退步,她宁愿身受煎熬,也忍不了影子整晚在脑袋里挤压,它会窃窃私语,会引发出没必要存在的情绪。

秦落皱眉。

之前对沈一逸抱有有幻想时,只顾考虑她的感受,现在脱离关系来看她的洁癖,像是病入膏肓。

“你洁癖好严重。”

沈一逸不爽,“嗯。”

秦落试探地问:“如果我去睡了那张床又能怎样?”

沈一逸不回答,冷脸拿起吸尘器往陆诗邈的房间走去。

秦落站在门外,看她吸一尘不染的卧室,陆诗邈走前已经把房间收拾到落发可见,到底是哪里脏?

“回答我,会怎么样?”

吸尘器的声音压盖住了沈一逸的回答,“没发生过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脏是一种威胁,侵占,和死亡挂钩。沈一逸不想承认洁癖患者是自卑的,舒医生从小就和她说,从某种程度来说,洁癖是定义了自我的虚弱,不断靠擦拭来确保自身健康。

但她不承认舒医生的说法。

她不是弱小,只是意志力被短暂的打败了,甚至过了三十岁后,她逐渐开始占领意志上风。

穿出门的外套不需要挂到阳台通风,警服不必洗再两遍,回家只需要喷一遍酒精,除了洗手频繁外,她甚至可以接受秦落和别人接过吻的事实。

所以,还要她怎么样?

秦落好心道:“罗格斯有授权的心理咨询室,我之前让刘佳帮你约了咨询师,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