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感到应激,她摘下眼镜,用力按压眉骨,沉闷地深吸两口气。

“很多。”

昨晚她还敢保证自己对商毅做的勾当毫不知情,可她现在却不能充耳不闻,只是沈一逸的语气太硬挺,像是查案。

她对与商毅合作这些年感到可耻,但更痛心的是,她发现自己和商毅被划为了同类,没察觉到那些在角落里遭受痛苦的助理。

抬头仰望瑰丽,就会忘记脚下还有溃烂,躲在暗处的不仅有她杀,还有脓疮。回看这些年,她像高高飘起的云,如今狠狠摔落的不仅是理想,就连成就感也一起碎掉了。

秦落脱了那身充满烟味的西装外套,两手插腰看着沈一逸。

“你要听吗?”

沈一逸给秦落盛了碗绿豆汤,特意加了冰块,想要冰镇带走一些焦躁。

秦落喝了一口,回忆刘佳和她说的,重复给沈一逸听。

她道:

“六年前,李培培代持商毅的股份被监管部分查到,她进监蹲了一年三个月,出狱后又回到了商毅手底下,虽然分管业务变多,但实际权限却严重缩水,说白了,李培培就是商毅养的一条有能力的看门狗,不接触他的灰色核心业务,只负责替他与网红交涉。”

“李培培怀孕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她虽然经常要来罗格斯交涉业务,但都是助理之间对接,很少直接和刘佳或我交涉,能见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是因为开会,”

“李培培帮商毅交涉演员事务偶尔会去《她杀》剧组,但次数不多,但重庆场地出事时,她和欣伍正都曾飞去了重庆,刘佳问了李文萍,说是李培培当天被人推倒了,导致她流产了。”

刘佳声音在秦落耳边回荡。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写那个分析贴的原因!!《她杀》落地时我也读过剧本,我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只是小说情节比现实多了生存的转机,而现实里的苦难是不会被人轻易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