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的人脉,是逼着我去给剧组上课的领导。”

“一逸,这些”

“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认,你想赢的那个人只是你凭空虚构出来的我。你的胜负欲、不甘心用错了地方。”

那三个洞口在漏风,冷嗖嗖地穿透身体,没人可以为她残损的身体修补涂色,她永远不可能富足,因为母亲割掉了她的「阑尾」。

沈一逸坦言道:“现在的你比我优秀太多,这些年我都有听说,重逢后我也去查过资料,我都看到了…..你做的那些公益。”

“青少年心理干预诊室、读书会、赋能机构,助农公益。”说着她举起没有打针的右手,“两只手我都数不过来。”

而她。

沈一逸举起的手又放下,“我很少再有力气关心去关心其他人的事了。”

每当走进停尸房,她盯着那些臃肿又腐烂的脸,酷似人类却再无精致的五官,轻松取出一套停止运作的器官,想象她是如何被虐杀,复盘她咽气前动作,想替她记住死亡时的恐惧,却忽地发觉幸存者才是最不幸的。

于是她麻木地充当好一个人机,在仇恨与自洽里徘徊。上线、挂机;上线,挂机,反复循环直到痛觉也无法代偿。

“我现在只愿意写一份报告,调查清楚那些死者的伤痕,我也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变成一具死尸,也不会想探寻凶手的欲望。我对其他人的事毫无知觉。”

沈一逸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人类毫无兴趣,“所以你不要问我要什么苦衷和理由,比起这些,你更需要清醒。”

葡萄糖滴完了,这不是单人病房,没有二十四会关注病患的护士,也不会有热情巡房环节。

这里只有一个呼叫铃,但按下去有时也是空等。

秦落安静地起身,“我去找护士来给你换药。”

护士站在医院可见多了失魂落魄的精致女,尤其是带着眼镜框,看起来很有文化的家属,是最容易失控与投诉的。

但她们只见女人扶着前台,指向背后的病房,“有个姓沈的患者需要换药。”

过了两分钟,又听见女人问:“那个病号是明天出院吗?”

值班护士也很警惕,“请问….您是家属?”

秦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