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目标还是遥远。

有人辣评她们用高大上的词语堆叠出玫瑰梦。精心打造出精英女,根本体会不到基层的痛苦。W-Logos推出这么多再救助、再赋能活动,用力到了脚尖也就是为装样子,她们自己都未与资本话语权割席。

割不割席的,断不断奶的,秦落对这些不痛不痒的评论毫不关心,毕竟网友在网上辣评她的时候,她正在推广山区里儿童读书。她多挤出时间回复一个网友,就少点时间干正事。

刘佳评价好友秦落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很顺利。

读了不错的大学,保送了研究生,写第一本书就出了圈,第二本便在青年杂志连载,后来做了编剧电影单元竞赛还获了奖,直到…..她们创业的今天,秦落可以说毫无费力的坐上了高位。

但秦落知道,这种顺利并非中了大彩。

她并不像网上说的,拥有好的出身,她痛苦的童年和数亿的80后一样,烹煮着她,折磨着她。温水煮的青蛙想要跳出那个锅,需要起跳的勇气。割席的大动作,也需要有人举起那把刀。

沈一逸当年替她举起了那把刀。

是一把真的能割纸的小刀。

十七岁的沈一逸拿着刀冲进男生厕所,顶在造女生黄.谣的男孩喉咙上,让他闭嘴。

秦落当时站在厕所门口吓得腿都软了。

这事在当时闹的很大,差点害沈一逸休学。但幸好她成绩过于优异又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学校只是让她当着全年级检讨。

沈一逸当时检讨的很不走心,

“对不起,我冲动了,我冲动的想让他也知道失语者内心的恐惧。事情发生后我认真检讨了自己,意识到割下他的舌头其实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天秦落在礼堂里听的很认真。

听的她那寡淡的自我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她从未见过能有一束光,可以把旁观者照的那么清楚。于是她学沈一逸蛮荒的发力,撞向南墙,破了个大洞。

沈一逸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在分叉路口往别的方向走了,而她虽有不舍,但也昂首挺胸也向前走了。

十六年了。

秦落慢慢可以自洽,她开始对任何事都毫无歉意,情绪也趋于直线。她可以平静地剔骨弑父,残忍与母亲精神断奶,不再费心在选择的次序上,她想就这么颤抖的活着,咄咄逼人的活着,独身一人踱来踱去。

但秦落又不承认,在她看到沈一逸后。自己又被咔嚓一下被劈成两半了。

她那坚固不摧的房子正在剥脱墙皮。

如今沈一逸又拐回到她这条路上,并在微信里约了她今晚5点半,刑警大队附近的日料店见面。

秦落低头看了眼表,现在三点半,开车过去还得一会。

她用手扇走鼻尖前的酸笋味,她目光所致茶水间那些耸动的人头,公司里自诩最松弛的i人群体。

“这是个有文化的公司,不是个有味道的公司!!”

“秦姐我们给你点好了哈!重酸轻辣,加了你最爱的一颗煎蛋。”经纪约部门的小李给秦落招手。

“加什么蛋?!我看是夹了个蛋还差不多!”

秦落伸手指挥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她又没想起对方的名字。

她磕巴了老半天道:“小展你让保洁大爷来把整层通风窗户都打开,还有让他带点人手,去仓库里把出版社选送来的书给直播部抬过去,每周三抬书他怎么老忘,光是点力气活都干不明白?”

“好的,秦姐。”展骆得到指令,立刻转身去执行。

“哎,等等。”

展骆回头。

“告诉他们,别以为公司女的多,他们男厕所就不用打扫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