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赖着不走的,但商恪说了会和他一起回去,应再芒想他好像也没有胡搅蛮缠的必要,没有商恪就算是度假他玩的也不开心。

于是应再芒点点头欣然同意了。

应再芒有些留恋地说:“哥,以后我们还能来吗?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商恪说:“等你放假,随时可以。”

送来的晚餐里还有一瓶红酒,但被搁置在一旁,商恪好像没有喝酒的想法,雪夜、独处、温暖的壁炉,这支红酒有衬托气氛的理由,于是应再芒晃了晃酒杯,指着红酒说:“哥,我想喝。”

现在是出来度假,没有拘束的必要,商恪同意了,打开红酒后一人倒了一杯,应再芒拿起杯子随意地与商恪的杯子碰了一下后仰头抿一口,微涩,有甘醇的回味,应再芒坐在商恪的对面,喝着酒,时不时拿露骨的眼神去看商恪。

商恪也喝了酒,从姿态看他现在应该很放松,白天里的凌厉被卸下了,仰头喝酒时喉结微动,壁炉投出的点点火光映照在他身上,缥缈又暧昧,应再芒支着下巴望着他,思绪放空地想他好像爱上商恪了,但他是一个欺诈者,他骗了商恪,他对商恪有所图谋,在所有的事揭穿之前他要逃走。

可真的只有逃走这一个办法吗?

应再芒怅然若失地踱步,最后在沙发坐下,商恪注视着应再芒,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出声问:“你怎么了?”

“哥,”应再芒说,“我有点晕。”

商恪便起身坐在应再芒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喝醉了?”

应再芒怔怔地抬起头,他们所处的位置灯光并不充盈,昏暗的,朦胧的,商恪勾人的眼眸摄入他的心里,应再芒迅速构织了一个卑劣而宏大的计划。

“哥,”应再芒直视着商恪的眼睛,轻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应再芒捕捉到商恪幅度很微小地皱眉了,证明他不理解、不认同这件事。

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在商恪看来,他们是亲兄弟,他说出喜欢这句话,跨越了伦理,违背了道德。

但应再芒不在乎。

应再芒仰头,与商恪面部的距离又拉近了些,他能感觉到双颊发烫,呼吸间缠绕的是酒香,夜晚萌生荒谬,所以错误是被允许的,说谎也是被允许的。

“哥,你知道遗传性性吸引吗?”

“是说有亲缘关系的两个人,不在一起长大,但只要见面就会被对方吸引。”

“我好像生病了。”

“哥,这是天生的,不是我要爱上你,是本能要我这么做的。”

商恪并没有后退,他的眼睛落在应再芒明显带着醉意的脸上,打量着,显得意味不明。应再芒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半晌,商恪扯扯嘴角,意味深长地反问:“是吗?”

“嗯,”应再芒看上去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他又扬起脸向商恪凑近些许,礼貌又痴迷地请求,“哥,我可以吻你吗?”

商恪还是没说话,应再芒一点一点将距离逼近,有酒精的加持,也有他自己催生的急迫,应再芒无力去想如果商恪不愿意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在漫长的试探里,他吃力地仰着脖颈,终于够到了商恪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