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虽然夜深时分,孤身落魄山林确实有些蹊跷,但伍秋说了是与家人走散,才不幸被天理教的人捉住欺侮,慧净便也不疑有他,没对其身世多作过问。他一心确信伍秋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唯恐娇气的人儿吃不惯粗粮,于是早起出门摘了野果。
这下他不仅以貌取人,还以貌取果,惭愧之情油然而生,合掌默念师傅教诲,自省起来。
吃过干粮,两人上路。
伍秋的脚没有伤到骨头,仍有明显的疼痛感,但勉强能走路,本不想占用慧净的马匹,但在慧净执意下还是上了马。
僧人步履稳练,牵着马,不出一炷香功夫便行至了伍秋所说的山脚休憩处。
出乎伍秋意料,休憩处空空如也。地上除一些生火痕迹证明此处确实有人待过,不见半个人影,看来徐府早已离开了山脚。
呆呆盯视眼前空荡景象,伍秋的心也空了一块。
慧净见伍秋黯然失色,唤道:“施主......”
伍秋眨眨酸涩的眼睛,袖子轻拭眼角,对慧净笑笑道:“我没事,一路上多谢师父了,看来我的家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你打算接下来去何处?”
伍秋第一想法是回徐府,奈何路途甚远,他脚受了伤,又身无分文,回去不是易事。思前想后,他对慧净道:“师父要去哪儿,我可一同随去吗?到了稳定的地方,我想给家人送封信。”
慧净思忖片刻,“我原本要运送米粮前往祠部司,但是......如今恐怕要先回一趟白云寺。”
“白云寺?”
“是。施主愿意同我去一趟白云寺吗?我想送信不成问题。”
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妙巧合,伍秋立即喜出望外,“我和家人本也是要去白云寺的,想必他们是先我一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