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腿间一片狼藉,湿哒哒的黏液沾得到处都是,腿根处还布满淡粉色的红痕。等到第二回慧净去了,伍秋的腰都软下来。
他趴在慧净肩头细喘:“不生气了...下次再来见我...”
慧净低头看着伍秋,呼吸急促。他想说他没生气,可见伍秋这副迷乱的神情,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他在想,这世上除他,还有别人见过这般绝色。笃而言之,那人才是能正大光明欣赏这绝色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偷窥者。
他不配气恼,却无法控制地气恼。
慧净心中徒生愤懑,点了下头,随后无言地深吻住伍秋。两人厮磨到天色黑了,才难舍难分地离开。走之前,慧净牵着伍秋的手,陡然生出想带走伍秋的冲动,然而怀里的玉镯贴在衣内,冰了胸口一下。
他望向眼前举手投足都是金枝玉叶一样的人。姑且不说伍秋愿不愿意跟他走,即便愿意,他也不舍得。这样金贵的人,怎么能跟着他一样吃苦呢?
松开伍秋的手,目送倩影离去,慧净来时的欣喜散去,只觉得心中烦闷无限。那烦闷不是愧疚,也不是伤心。
他在生气,却不知该生谁的气。
第32章 三十二 说不清道不明
离开偏院,回到房间,见徐子庆不在屋子里,伍秋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里空落落的。
早知便与和尚再多相处片刻,这会儿回去估计人也离开了。
待在冷清的屋内,伍秋禁不住越想越沮丧,才分离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心中就泛上来一阵思念之苦。躺在床上,等了许久,徐子庆竟然今晚也没有回房,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懊悔,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日,遇见了陈巧,伍秋才知道徐子庆原来昨晚是在陈巧房里过的夜。妻子服侍丈夫,本是天经地义,可是伍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陈巧为了帮他打掩护,甘愿做到这种程度吗?以他近日对陈巧的了解,陈巧似乎并非这样的人。
然而他一想,自己不也为了能打消徐子庆的疑心,做着与陈巧一样的事吗,何来质疑陈巧的理由,转念又将心中疑惑搁浅了。
后来过了几日,孙继阳来见陈巧的时候顺带给伍秋捎来一封慧净的信。伍秋从信上得知,慧净要先回白云寺一趟,再下山来,这一来一回起码要半个月以后。慧净信中最后一句承诺半月之后定会来见他,短短几个字,却力透纸背,伍秋从一笔一划里都隐隐感受到了慧净的决心,又是窃喜又是期待地折起信纸,贴身放好。
一抬头恰好遇上了陈巧冷冷的眼神,伍秋有些窘迫地避开了。
他知陈巧又要劝他,不该这般全心全意地投入,可他连一颗心都不能全给和尚,又还有什么能给和尚呢?他的身子,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生性不喜与人争辩,也不想占用陈巧和孙继阳的独处时间,伍秋收了信就离去了。
接下来的每一日,伍秋虽面上与徐子庆虚与委蛇,但实则心里都是谋算再与和尚私会的事。这样的戏码演得多了,他在徐子庆面前也愈发游刃有余,谎话和甜言蜜语变得信手拈来。除了忍受一些皮肉之罪,日子倒也算过得平静。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府上出了件大事,打破了这片平静。
陈巧有喜了。
慧净离开徐府以后,仍是过不去心上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坎,也就没有马上典当伍秋的玉镯,而是先回了白云寺。路途几日,他左思右想,决定回到寺后,便跟住持坦白近来种种。想必妙海知道后定然会极其失望,说不定还会将他逐出寺门,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慧净就痛苦万分。然而他犯了大戒,已经无法再问心无愧地在佛祖面前诵经冥禅。更重要的是,他这回与伍秋分别,心中发生了隐秘的变化。一股冲动暗涌而生,令他魂牵梦萦,令他愤懑不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