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打开纸包:“听说是西域香片,香味很奇特,我帮你点上吧。”
望向伍秋,得到应允的眼神,慧净合上门,点燃香片放进香炉。
袅袅的烟飘出来,果然奇香无比。
点完香炉,慧净回到伍秋面前,单膝跪下。
“你做什么?”伍秋几分惊讶地看他。
慧净小心翼翼的眼神描过伍秋的脸,“我...我以后再也不和女香客说话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好吗?”虽不知自己和女香客有何逾越之举,但于慧净,不与女香客说话并非难事。只要伍秋开心,他愿意这么做。
伍秋望着慧净诚恳的脸失神片刻。虽然慧净方才说得笨拙,但他了然香片定是慧净为了哄他开心讨来的,如今又被许下这般承诺,心不由得一软,顿感委屈之情如洪水临堤,马上就要汹涌而出。
他敛了敛神,强镇定道:“你不用这么做。你要知道,我......我没法做到不和徐子庆亲近,我没法要求你这样做......”
慧净第一次从伍秋嘴里连名带姓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涌上无端端的愤怒,然而这愤怒并无对象,最终又落得无力。他沉了沉呼吸,平缓复杂的情绪,握住伍秋膝上的双手,“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不喜我和女香客说话,我就不说,是我自愿的。”
伍秋和徐子庆在一起,纵然徐子庆再疼他,也是疼他一分,便要回他十分好。这辈子,未曾有谁如慧净对他是没有理由地好,不求回报地要他开心。倘若八难三灾,祸不单行,伍秋反倒能忍,可被人一温柔对待,他就架不住了。委屈忽然间一股脑涌出来,逼得他扑进慧净怀里,哽咽着说了此次见到慧净第一面最真心想说的话。
“我好想你.....”
慧净喉头一紧,也回搂住伍秋,柔声说:“我也是。”
两人抱了一会儿,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思念皆是满溢。再也抵不住思念情深,伍秋俯身,吻在慧净唇上。
明知不应该,可诚然慧净昨日就已情难自禁地想吻伍秋,此时又怎能忍得住,搂住伍秋的脖子,温柔又笨拙地回吻。
两人轻柔而缠绵地吻,如之前一般。
只是吻着吻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意从下至上袭来,令慧净的呼吸陡然燥热。伍秋的气息也显然变得有些紊乱,鼻腔里发出唔唔的哼声,上身不安地扭动。
察觉不对劲,慧净分了吻,抬头看伍秋,只见白皙的脸颊多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伍秋拉扯衣襟,“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热......”
领子松开,凸起的精致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落,那段挂在上面的鲜艳细绳也晦明晦暗。
慧净看了一眼,热意倏地更盛了,热得浑身血液都排江倒海地滚起来,灼烧理智。此时的他仍跪在地上,隐约担心自己会做出伤害伍秋的举动,堪堪撑住了他背后的桌子,手掌紧紧抓着桌缘,力大得粗壮手臂暴起条条青筋。
伍秋的感觉与慧净相差无几,可热归热,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慧净。他俯身伏在慧净肩头,来回蹭着慧净的脸颊,唇瓣时不时摩挲下颚和唇角,喘着气声说:“你、你...呼...香炉里到底点的是什么......”
第20章 二十 静心咒
当慧净回忆起弘远眼中的幸灾乐祸,心想糟了时,已为时太晚。
他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伍秋,面皮烧烫,一半因为愧疚,一半是受奇异香气折磨。
伍秋自然不相信慧净会故意焚催情的香,但这香片又显然有问题。他想问慧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料话到嘴边全化成了有气无力呼出的潮热雾气,不消多时,他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脑子昏昏沉沉,只能跟随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