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硕站在床边俯视他,说:“该吃饭了。”
钟阳闭起眼睛,不回答。从他哭晕再醒来的那一刻起,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被哥哥伤透,已经死了。他几乎是抱着赴死的绝望,心想不管是揍他还是操他,他绝不会再搭理面前的男人。
钟明硕看了他一会儿,没逼他,离开了房间,吩咐佣人把准备好的饭菜送进钟阳房间。原以为钟阳饿到不行自然会起床像以前那样偷偷吃,结果第二天在监控发现钟阳当真一口不吃,甚至连水都不喝。
加上今天,他滴水未进已经两天了。绝食从玩笑吓唬哥哥演化成伤害自己的身体。
下班回来的钟明硕怒意十足,直接闯进钟阳房间,房门撞上墙壁发出巨响,吓了钟阳一跳,转而看见哥哥那放大版的怒容。
钟明硕死死掐住他的下巴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放我离开。”钟阳毅然决然道。
“你就这么想离开?”
“对。”
离开是不可能的,不吃饭就喂给他吃,钟明硕强迫性掰开弟弟的嘴,将床头柜的粥灌进他的嘴里。即便下巴被钳制住,钟阳依旧有能力伸舌头干呕,将粥全都吐出来。
钟明硕气到不行,用嘴堵住他的嘴,舌头在他的嘴里捣鼓,逼迫他把粥吞进去。
强迫、抵抗和无助,钟阳拼死挣扎,莫名生出一股向死的决心和哥哥作对,咬他的舌头,死都不肯把白米粥吞进肚。
混乱的挣扎中,钟阳不小心被呛到,嘴里的东西没有任何防备滑进喉咙,他剧烈咳嗽起来,钟明硕这才放开他,冷眼看他咳嗽。
钟阳咳得脸都红了,语气却极为坚决,“哥,如果你非要把我关在这里,那你让我死吧。”
看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在他面前提起死的口吻,钟明硕冷冷道:“你以为死很容易?”
钟阳转头看着装粥的瓷碗说:“你拦不住的。”
钟明硕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他,眸色越发森冷阴凉。钟阳不肯同他对视,但此时也倔强地不同寻常,固执道:“你把我关起来也没用,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绝不。”
钟明硕嘴角的肌肉抽搐,像是在用尽全力咬牙隐忍,吐着字说:“死也不会?”
“对。”
房间出现片刻的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发作前的难得平静。钟明硕迟迟未开口,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问:“你说我把你关在家里是不公平,那你对我公平吗?”
“这么多年,你被欺负你伤心你难受哪次不是我哄你,那个人在哪?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我哪次不是尽量满足你,然后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一句你是我哥就把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