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的钟阳察觉到异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柔软的物体触碰一瞬，拇指随即被濡湿。他的呼吸凝滞住了，半晌，拇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悄悄探进去，撬开齿关，在唇中搅弄，与柔软的舌头戏耍。

钟阳只觉有物体在嘴里，却不知何物，不满地蹙眉，发出“唔”的声音。

一根手指换成两根手指，指骨微弯，夹住弟弟的舌头。

津液来不及下咽，从嘴角流出，钟阳稍微有了意识，仰头看着哥哥，眼神迷离，只见模模糊糊中，哥哥的表情深不见底，他的下颚线条冷冽，严肃而又不可侵犯。

钟阳半闭着眼舔舐，软物蹭着他的手指，嘟哝说：“哥哥，你的手指怎么在我的嘴里。”

他的声音很小，口齿含糊，听不清话语。一手抽出哥哥的手指，抹去嘴角的津液，翻了个身，面对着哥哥的腰腹睡去。

钟明硕丝毫不害怕被弟弟察觉，用那几根濡湿的手指，继而抚摸弟弟的侧脸。一寸寸滑过他的眉骨，无形的津液尾随而下。

这种只有他清醒的时刻，是最安全的时刻。

没有任何干扰

他打横抱起弟弟，回房间放在床上，瞥了眼折叠的薄被，扯过来，遮住弟弟的眼睛。

拇指再次摩挲软得不像话的嘴唇，像是无法再克制自己，两指捏住弟弟的脸颊，重重吻了上去。

鼻尖尽是弟弟的气息，沐浴露的香味、酒冽的香气萦绕着他。他的呼吸炙热滚烫，喷洒在弟弟柔嫩的肌肤上。舌头纠缠不清，细微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让人愈发贪婪，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

钟阳呼吸不畅，身体不住扭动，试图摆脱夹住他脸颊的手指，还有不断和他抢夺稀薄空气的舌头。

他伏在弟弟两腿中间，腹股沟紧紧相挨。弟弟每次蹭动，都会从几欲爆炸的物体上蹭过，他的大脑神经兴奋得突突直跳。

钟阳发出呜呜的细碎声，眼睛被蒙住，看到的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他的声音堵在喉口，像破碎的呻吟，像不满，又像是享受。

钟明硕的索取和收刮愈发强烈，带着失去理智的疯狂，舌尖扫过任何能够抵达的地方，撑在床上的手臂青筋暴起，钟阳的两条腿正圈着他的，扭动幅度越大，刺激和快感就越强烈。

他的脸上浮现狰狞面孔，眼底一片猩红，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沉重的罪孽抬起头、叫嚣着，欲望的苦海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