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
她没有因为身上过重的伤势死掉,倒是很有可能被沈南皎的药丸给噎死。
沈南皎抽出观风月,纵身跃上山坡他只是给薛庭笙喂了个药的功夫,和元良居然已经爬出去半里地了。
他没追,眯了眯眼,自芥子囊中抽出一支箭。
弓弦拉开如满月,紧绷着被沈南皎的大拇指勾住,锋利的弦线割入玉色扳指之中,他握弓的右手伤口仍旧血流不止,鲜血顺着他手背淌到雪白的弓身上。
月光明亮,长箭如流星飞射,自后面贯穿了和元良的头颅!
他挣扎了几下,手足抽搐。
沈南皎面色不改,自芥子囊中再度抽出箭矢以他现在身体里残余的灵力,顶多只能射出三箭;而且这三箭加起来都不足他全盛期的五分之一。
不过杀一个灵力耗至枯竭的人,绰绰有余。
第二箭第三箭相继发出,弓弦锋锐在少年白玉一般的脸庞上扫下血痕。
继第一支箭矢的轨迹,后两箭也全都箭无虚发先后贯穿对方心脏与内府。
既然答应了薛庭笙要杀人,沈南皎自然箭箭都奔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三箭发完,他身形晃了晃,左臂垂下,掌心被弓弦割破的伤口滴滴答答淌下血来。
沈南皎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站稳,自芥子囊中掏出一瓶回灵丹往嘴里灌。
这东西一口气吃太多其实有点副作用,但眼下情况危急,沈南皎也懒得管这些了。
干瘪的内府慢慢开始有灵力回流,除去回灵丹的效果之外,沈南皎感觉到那枚坚固的生种似乎也有所松动,慢慢流出一些灵力汇入他的经脉之中。
不过松开的缺口十分狭小,只吝啬的反哺给沈南皎一点点灵力,复又恢复圆润禁闭的模样,安静蛰伏着,丝毫不管沈南皎这个主人的死活。
不过现在沈南皎也没有心情管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