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神经的。”

被拒绝入场的本尊明月明,却并没有林司林那样气愤,眼眸弯弯笑容温和:“在那里打听了一圈,可惜没有什么得到什么白蛟龙的线索,只听了一些本国的风俗传说。”

“倒也不算一无所获,在那边做了三个月的义诊,救治了许多凡人。还在那里找到了十来个资质尚可的小姑娘,代我师父收了新徒弟。”

“我那几个新师妹年幼体弱,不适合长途奔波,所以我就先带她们回伯都城了。但我们走后没多久,就听说榕国那边出了大事似乎是和怨鬼有关。”

沈南皎只在意白蛟龙,后面明月明说的话,他都没怎么上心,只散漫的回答:“不是什么大事,出了几只怨鬼而已,就是榕国以后要消失了。”

凡人国度的出现和消失,都和浪花一样短暂急促。对于界内的修道者而言更是如此,修道者都很忌讳沾染凡间的权利斗争,谈起凡人国度更迭也大多是这样置身事外的态度。

谈话间三人居然已经走到了半山腰的广场上。

如果刨除四处蔓延野蛮生长的妖物,这地方于沈南皎而言倒不算陌生。他在幻梦里见过,也曾驻足于此,花费小钱买了个普通的木牌,学那些凡人,为木牌串上红线,将其挂上高枝。

那时候这棵树还不是秃的,叶片繁密,高处难挂。

沈南皎扔挂上去的位置最高,兼之容貌出色,姿态舒展,引来围观的人一片叫好,还有不少年轻女郎目光柔和爱慕的望向他。

他的皮囊即使放在界内修道者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更逞论普通人。

但那时候翘着唇角露出懒洋洋微笑的少年,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自在闲适。

他在木牌上写字时想了许久,才写下那行‘此时相望不相闻’。

他知道自己驻足写字的时候,薛庭笙早就已经走远了。她一直是这样的,不会停下来等别人,也无法理解修士也是人也有爱慕之心这样的道理。

只愿君心似我心前提也得‘君’有那个心才行。

沈南皎殷勤于生子一事,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和薛庭笙赌那一口气。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个孩子的话……日久总归动人心。

“咦?庭笙啊?”

明月明讶异的声音入耳,沈南皎从片刻纷乱恍惚的思绪里抽身,骤然听到薛庭笙名字时,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他先去看林司林和明月明,看见他们都满脸意外的仰头看着妖树高处沈南皎慢慢的抬起头,也往树木高处望去。

妖树树枝小幅度晃动,但没有表露出攻击人的征兆。而在妖树最顶端,那一枝斜出去的纤细枝桠上,正坐着面色苍白,眼睫半垂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