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皎大概是不耐烦他问东问西,所以坐到了船尾,薛庭笙隔壁。
他继续包扎他右手掌心的伤口他的左手很灵活,大概率是左撇子,那把雪白似月光的长弓被他背在背上。
薛庭笙默默在心里评估着对方和对方师兄的威胁性:如果自己不是重伤状态的话,面前这两个人捆在一起,大概率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是谁打伤了自己?
有太多的问题想不出答案,因为实在是缺乏线索。
因为实在想不出来,薛庭笙姑且将那些问题放到一边,望着远处倒映一轮圆月的海面开始发呆。
海面上漂浮一层缥缈的灰蓝色水汽,月光柔柔飘荡,天地间碧海潮生。
此处安静得不像大海深处,就连海波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薛庭笙正望着海上明月发呆,旁边沈南皎‘嘶’了一声。
她听见了,但不想理,感觉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继续看月亮。
过了一会儿,沈南皎又‘嘶’了第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