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薛庭笙大一圈不止但也确实抱上了,沈南皎头痛得两眼发黑,被薛庭笙这样一拽便顺理成章倒在她身上。
薛庭笙抱着沈南皎照旧轻盈,翻过一旁两米高的屏风,像爬架子的猫一般,踩着拨步床的架子一翻,坐上角落两根房梁的交错处。
她坐稳后有点怕沈南皎掉下去,于是腾出一只手用力抱住沈南皎的腰,往自己这边托了托。
房间吱呀一声被巡查的侍卫从外面打开,薛庭笙偏过脑袋,借着高处的好视角俯视下去居然走进来四个侍卫,不过其中并没有那个红缨带。
四名侍卫对视一眼,默契的四散开,翻过那些家具四处盘查,主要检查窗户处有没有扣锁被损坏的痕迹。
检查了一圈,没什么收获,侍卫们复又退出去,检查别的房间。
薛庭笙一手要扶着沈南皎,空余的另外一只手便紧紧攥着三道纠缠的剑气。
等到侍卫们离开,那扇房门吱呀一声又关上。
薛庭笙按兵不动等着,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那扇门上。而被她抱住的沈南皎时不时因为耐不住痛而浑身颤抖两下,原本只是虚虚伏倒在薛庭笙身上,但到后面,脑子里的剧痛越演越烈,仿佛都能听见口器噬咬自己脊椎骨的咯吱声。
他有些控制不住,真痛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被架在五六米高的地方,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让他蜷缩起来但沈南皎是靠在薛庭笙身上的。
他蜷缩起来时,像一条被扔进煎锅里的虾,薛庭笙就是那片裹了糠贴着虾的土豆片,被挟着卷在一起。
薛庭笙眉头一皱,散去掌心纠缠而锋锐的剑气,然后用那只无害的手摁住沈南皎脑袋顶。
不过效果不大,一点也没能将他推开。沈南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只手环过她腰侧,手臂收紧死死抱着她,勒得薛庭笙骨头有点痛。
他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因为太痛了而本能的声音。
薛庭笙推不开沈南皎,又怕他的声音会招来外面的侍卫,只好先把他的嘴巴捂住。
他小幅度挣扎了几下,薛庭笙不耐烦了,攥住沈南皎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摁在一边倾斜的墙壁上。
他下半张脸被薛庭笙的手捂住,冷汗侵湿薛庭笙掌心,鬓边乌黑的乱发像墨水成精攀爬在薛庭笙手腕和小臂上。
这一角能站人的地方就那么点,薛庭笙把沈南皎摁到墙壁上了,自己也得跟着站近,站近了耳朵里就全都是沈南皎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眼眸微微泛红,在这片光线昏暗的角落看着有些渗人。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哐的一声打开,沈南皎呼吸急了下,充血的眼珠子微微颤抖。
薛庭笙偏过头,半边脸贴着沈南皎胸口,好去看底下的情况又是那四个侍卫,大约是想突然杀个回马枪再检查一下。
不过这种招数薛庭笙见得多了,早有防备。
四人重新将屋内里外检查,也有细心的抬头看了看房梁。但是薛庭笙和沈南皎贴在房梁边缘的阴影处,底下的人就算抬头往房梁上看,也不可能看得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