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也没闲着,每日早出晚归打理义学堂, 晚上回到家,要么看书铺的账目,要么挑灯练字。
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十天没有温存。
宋颜隐隐感觉有些躁动, 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将看书的地点改到寝房,沐浴完就穿着清凉惹火的睡裙,装模作样半靠在床头看书。
不到半个时辰, 她便有些睡眼蒙眬,本以为今晚又要独自入睡,不料突然听见房门“吱呀”地打开。
她眼神一亮, 唇角不自觉勾起,面上却故作矜持, 直起身子假装看书,只用余光偷瞄门口的高大身影。
“阿颜,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好听的男声由远及近, 带着隐隐的关切,似羽毛拂过她耳畔,又似清泉淌过她心间。
宋颜再也忍不住,扭头去看李昭宴。
这个宽肩窄腰的男人,穿着她最爱的月白色长袍,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许是刚刚沐浴完毕,他的发梢还带着些许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衣襟深处。他唇角含笑,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缓步走到她面前,“阿颜是在等我么?”
闻言,宋颜忽然有些委屈。这么多天,每晚都是她在等他,有时还等不到人,独守空闺。
她不知道李昭宴究竟是与她置气,还是忙起工作来就是会忘了她。
而后又有些慌乱,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变得越来越矫情。这不
椿日
是好现象,该防微杜渐。
想到这些,宋颜的热情褪去不少,她抬眸淡淡扫了李昭宴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你想太多了,我每晚睡前都要看书。”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酸涩,宋颜却没察觉,还以为阴阳怪气得恰到好处。
李昭宴爱死了她这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心道这十天的隐忍没有白费。天知道他每晚回到家,看着她的睡颜有多心动,天知道他多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可他不能,他得“欲擒故纵”,也得积极进取,早日成为她独一无二的依靠。
今夜时机成熟,他得好好抓住机会。
“是为夫的错,日后定早些回来陪娘子安寝。”
李昭宴翻身上床,跪在宋颜跟前,双手撑在床头,隔着空气,将她虚虚拢在怀里。
耳畔传来温柔的低语,鼻间萦绕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宋颜根本无法静心看书。或许说,自李昭宴踏入房中,她的心思便完全不在书上了。
她情不自禁抬眸,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眸中的火光令她浑身发烫,侵略十足的眼神,逼得她节节败退,她只好低头佯装看书。
不料视线还未落回书中,半途就被白玉般泛着光泽的胸膛吸引。
起伏的胸膛上面,水雾尚未散去,晶莹如汗滴,结合滚动的喉结和略微粗重的呼吸……
宋颜不由得想入非非,脑中闪过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
“颜儿如此沉默,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李昭宴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宋颜盯着李昭宴出神,压根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李昭宴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俯身贴近些,在她耳边低语,“颜儿若是生气,不如打我几下出出气,如何?”
耳垂被熟悉的柔软扫过,宋颜浑身一颤,倏然回过神来。
被这男狐狸精这般靠近,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宋颜心中一阵慌乱,连忙侧身避开,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嘴硬道,“谁要你陪了?”
李昭宴也不恼,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