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起身,拎起旁边一桶冷水,欲冲去一身燥热。
还是不行。
索性冲出院子,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里。
……
宋颜在房内来回踱步,不时摆弄药架上的瓶瓶罐罐。
还好这是个炼药房,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矮塌,剩下的东西全都与炼药有关,无论她踱步到哪里,都可以随手拿起药罐掩饰尴尬。
是的,她很尴尬。
刚刚咬李昭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顾着泄愤。
可能是承恩香作祟,她当时能想到的唯一泄愤方式,便是咬他的脖子。咬到之后,情不自禁嘬了一口血。血液的腥甜安抚了她的躁动,却莫名让她依恋。
她猜是蛊虫作祟,李昭宴体内的蛊虫,曾在她体内逗留过。她能感觉,体内的每根血管,都想与蛊虫亲近,有蛊虫气息的新鲜血液,成了最好的兴奋剂。
她的脑子被身体控制了,贪婪地吸食李昭宴的血液,到后来,脖颈那处已经很难吸出血来了,她仍然罔顾李昭宴的安危,用力舔吮,到最后吸不出血了,还将伤口处的最后一滴血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