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影响不大。”大武面色古怪,幽幽开口: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除了承恩香,你还中了苗疆情人蛊。此刻蛊虫虽已移到他身上,但承恩香之力已被蛊虫催化到极致。我暂时先用放血疗法压制承恩香。”

“情人蛊?”宋颜心底咯噔一下。

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正经东西,定是王守一的手笔。

她突然想起,在百花楼房中,与王守一周旋时,后颈处蔓延开来的异样。她还以为,全身有虫子在爬的感觉,只是承恩香的作用。如今想来,那虫子便是情人蛊了。

“嗯。情人蛊有两只,一雄一雌。中蛊的男女互相吸引,日日沉溺鱼水之欢。雄蛊对寄主有益无害,不仅能助其掌控雌蛊寄主,还能助其重振雄风。而雌蛊性淫,为欲望屈从雄蛊,若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四处求欢。”

大武一边说,一边将沾着黑血的小刀扔入满是血水的盆中,将纱布覆在渗出暗红血液的纤细手腕上,不紧不慢地替宋颜包扎伤口,“若想解除雌蛊,只能用雄蛊将其引出。或者将雌蛊引到下一个受害人身上。”

“我中的是雌蛊对吧?”宋颜面色平静,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不幸的事实,笃定道,“是王守一下的手吧?雄蛊在他身上?”

大武没有回答,默默收拾药箱,给赵无名递了一个眼神。

“嗯……”赵无名接过话茬,欲言又止。

宋颜看赵无名这副心虚的模样,顿时有了底气。

是啊,在赵无名看来,她和李昭宴是因为协助查案,暗中盯着王守一,才遭此大祸的。就算他俩跟王守一有旧怨,他们也算间接帮赵无名抓住要犯,她何不硬气些?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既如此,何不将雌蛊引到王守一身上,反而让我弟弟受这份苦呢?”宋颜说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的底气又弱了下去,“难道,王守一死了?”

“嗯。”赵无名一脸正色,眼神复杂地看着宋颜。

宋颜的心沉到谷底。

她捅刀之时,确实是往死里捅的。当时想的是,捅死这个死变态才有活路,她是在正当防卫。一时忘了,这个朝代的律法,对女子要严苛得多。如今王守一死了,她会不会被追责?就算她能逃过牢狱之灾,情人蛊怎么办?

断不能让李昭宴替她受过。其他事暂且搁一边,先解决情人蛊的事情吧。

“那么,烦请先生将雌蛊转回我身上来。”宋颜看向矮塌,郑重道,“我不能让别人替我受过。”

大武依旧沉默。

“那就,转到我身上来吧。”赵无名淡淡道。

这时大武倒是开口了,“赵大人,您可要想好,虽然您阳气充足能克制雌蛊,但雌蛊的阴气太盛,会影响您的阳刚之气。”

赵无名略一迟疑,便郑重点头,“嗯,来吧。”

“您可想好了?长公主就您一个儿子,若影响子嗣……”

“啊?!雌蛊对男人影响这么大吗?会……不举?”

宋颜倒不是为赵无名担心,因为她压根没想过要让赵无名替她承担蛊虫之苦。但此刻蛊虫在李昭宴体内已有一段时间,她非常担心李昭宴的男性健康。

“咳咳。”赵无名没料到从宋颜口中听到如此不雅的两个字,一时呛得脸红脖子粗。

当然,他也被这两个字震住了,心底生出一丝怯意。

事关男人尊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会。”大武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赵无名,想从他脸上看到退缩。

不料赵无名只露出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并未反悔。

大武欲补充说明,雌蛊寄生在羸弱男子身上才会致人不举,而对于屋内这两位精壮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