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扭身借力、捅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宋颜是抱着一招毙命的决心,用上浑身力气的。

可惜,扎歪了,没对准心脏。

王守一这弱鸡,真是一点都比不过李昭宴。

李昭宴被捅刀又拔刀,全程没哼一声。王守一却痛得面容扭曲,剧烈咳喘,张着嘴想要叫喊。

宋颜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引来那些打手。

男女力量悬殊,加上承恩香药力越来越强,宋颜很快脱力,只能将王守一按到床上,俯身向前,将上半身的力量全部转移到手中,才勉强捂紧这个病弱王八的嘴。

宋颜没想到,这个距离反倒给了王守一可乘之机。

王守一胸口已被鲜血染红,脸色煞白面容扭曲,冒着森森鬼气,发狠掐住她的脖子,似乎想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一瞬间形势扭转,王守一翻身在上,宋颜被死死压制。

她无力挣脱,只能竭力捂住对方的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李昭宴多争取些时间,才有活命的机会。

“碰!”

李昭宴没让她失望,在她感觉要断气那一刻,终于割断连着床杆的那根粗绳,挺身坐起,重拳砸在王守一太阳穴上。

王守一瞬间倒下。

宋颜猛吸几口气,对李昭宴竖起大拇指,小声惊叹,“二弟厉害。”

李昭宴掌心相对,两根修长的食指夹着锋利的青铜薄片,有些滑稽地伸到宋颜面前,轻声道,“大嫂的功劳。”

劫后余生,宋颜眉开眼笑,得意地指了指床头的精美罩

春鈤

灯。

罩灯上的荷叶灯座,明显缺了一角,大小与李昭宴手中的青铜薄片别无二致。

李昭宴眼神一暗,视线落在荷叶边缘,那暗红的血迹上。

心中的愧疚更甚。

忽地,指尖传来一阵麻痒。

“二弟,我先帮你割掉绳子,这是死结,不好解。”

女人扬了扬手中的铜片,笑靥如花。

撞上那双晶亮的眸子,李昭宴心底漏掉一拍,慌忙低下头。不料入眼是一件绯红的肚兜,和藏不住的雪白肌肤。

非礼勿视!

李昭宴下意识想掀起锦被,盖住旖旎春光。

“别动。”宋颜不满地拍了一下李昭宴的手背,继续割绳子。

李昭宴欲言又止。

提醒的话不好说出口,只能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啪嗒!”

绳子应声断裂。

宋颜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三短一长,不知是何意。

门外之人未听到回应,大喊一声“楼主”,便破门而入。

幸好李昭宴反应快,飞身上床,放下床幔,将王守一平躺摆放到床沿,让其衣着完好的左手臂伸出床幔外。

宋颜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李昭宴推倒,不容分说坐到他身上。

床幔上薄下厚,半透不透,刚好能挡住躺着的人影,又能看见上位者的动作身形,是以他们需要演戏。

李昭宴似乎也明白这点,只闭着眼,僵着身子攥紧床单,没有反抗。

至于为什么不坐在王守一身上?

无他,恶心罢了。

“啊!”

手臂突然一痛,宋颜没忍住叫出声。

许是中了承恩香的缘故,这声痛呼甚是暧昧。

与此同时,闯入者脚步一顿,但并未离开。

宋颜这下明白,李昭宴为何掐她手臂了。

来者不好忽悠,需要演得更卖力些。

“嗯,守一,用力啊!”

宋颜捏着嗓子,用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