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海临走前,给了原主一份和离书,跟她说若不愿等就离开。
原主本就无处可去,便信誓旦旦说会等他回家,会照顾好他的家人。李昭海非常感动,将所有积蓄交给原主,说长嫂如母,以后家里由她操持。
李昭海父母早逝,只有弟弟妹妹三个亲人。
也就是如今十七岁的李昭宴,十六岁的李昭河,十四岁李昭清。
李昭宴在村塾当差有工钱,李昭河一身蛮力擅打猎,李昭清乖巧懂事。若有大哥的积蓄,他们原本可以过得不错。
偏偏遇上原主这个不安于室的恶寡嫂。
李昭海给的积蓄,原主一分也没花在家用上,她爱看俊俏郎君,总是到城里的郎君馆,花重金看演奏,还因醉酒调戏头牌郎君被扔进牢里,最后是李昭宴把她捞出来的。
当时李昭宴给了她两条路,要么立刻带着他哥给的和离书滚蛋,要么安安分分等他哥回来。
原主选了第二条。
她想着,在李家衣食无忧,日子还是不错的。但她没想到,李昭宴撕了和离书,将她关在家里,并叫小妹在家监管。
原主本就脾气不好,被这么软禁着,性子越发泼辣,动不动撒泼骂人,结果要么被李昭河臭袜子堵嘴,要么被李昭宴关进柴房。
在家的日子越难熬,她就越需要美色抚慰心灵。
她常爬墙偷溜,要么去村塾偷看新来的俏夫子,要么去田间欣赏光膀子俊阿郎。
每次都被李昭宴抓包,每次都要关柴房饿几天才老实。
日复一日,原主煎熬着,终于盼来了“好事”:夫君战死,因军功有一笔不小的抚恤金。
她趁李昭宴兄弟外出干活,给李昭清下迷药,偷了抚恤金就跑。
刚跑出家门就被打晕,醒来已是傍晚,她躺在无桨的小竹筏上随河流飘荡,装着抚恤金的包裹不见了,连身上唯一的首饰,一个劣质簪子,也没了。
她以手代桨,划了老半天才到岸边。结果刚上岸就被李昭河掐住脖子咒骂。
连一向好脾气的李昭清也指着她的鼻子骂,骂着骂着就大哭起来。
宝贝妹妹一哭,李昭河下手更狠了。
原主被掐得直翻白眼,李昭河以为她死不悔改,狠狠将她扔进河里。
溺水的窒息感席卷全身,这是原主最后的记忆。
宋颜欲哭无泪。
在21世纪,她是高考状元,20岁名校毕业后,她带着辛苦赚来的一个亿,回家乡创办希望中
椿日
学。可惜,她才工作8年,“将希望中学开遍贫困乡镇”的梦想尚未实现,就溺水了。
为了救刚考上清大的学生谢安。
不知道谢安怎么样了,有没有一起穿越过来?
“大嫂,醒了就别装了。”
温润清冷的男声响起,犹如一汪清泉淌过心间,宋颜却打了个寒颤。准确来说,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
“二哥!你还叫她大嫂?这恶婆娘不配!”李昭河暴跳如雷。
“她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纵有万般不是,我们也该给她表面的尊重,以免遭人口舌。”
李昭宴说着,冷不丁给了地上的女人一脚,“起来,我的耐心有限。”
宋颜无语,说好的“尊重”呢?这小子真会装。
“呵,看来大嫂真的死了呢,三弟,那就将她扔到山里喂……”狼。
“别!我还活着!”宋颜吓得一蹦三尺高。
李昭河又上前掐住宋颜的脖子,就着抚恤金和“卖小妹”的事情反复咒骂。
宋颜直翻白眼,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被气的。
“三弟,松手。”李昭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