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连忙放开咬出两个牙印的可怜手指,扭头理不直气也壮地看着儿子说:“团团,怎么又咬手指?这个习惯不好,要改。”
小家伙有点不好意思,红着小脸奶声奶气道歉:“爸爸妈妈对不起,团团以后不会了。”
祝明月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乖。”
扭头对上顾言舟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只当做没看见,指使着儿子收起纸笔,去洗手吃饭。
顾知礼捣腾着两条小短腿往厨房走。
祝明月也起身准备去洗手。
顾言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怎么明显的笑:“那你呢,改不改?”
祝明月脸皮厚,面对顾言舟戏谑的笑问继续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脚步急切地往厨房窜。
可恶,咬手指这个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那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哪儿改得过来?
母子俩洗完手,手牵手地回客厅坐下准备吃饭。
顾言舟看了祝明月一眼,扭头对顾知礼说:“团团,爸爸想交给你一个很严峻的任务。”
顾知礼茫然看过来:“唔?”
顾言舟又看了看祝明月。
祝明月:“?”
心里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
“妈妈也有咬手指的不好习惯,所以,爸爸需要你盯着妈妈,如果发现妈妈咬手指,就得提醒她,然后告诉爸爸,能不能做到?”
顾言舟鲜少说出这么长串的话。
顾知礼歪着小脑袋消化并理解爸爸说的话,随后瞪大了水汪汪的黑亮大眼睛,猛地扭头看向祝明月。
面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
他小手捏着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语气很夸张:“妈妈!你也咬手指!”
“妈妈,咬手指不干净,不好,要改!”
祝明月:“……”
她脸皮是厚,但也顶不住被儿子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盯着,还一脸认真地说这不好,这得改。
这谁能顶得住?
祝明月捏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大白米饭:“……嗯嗯,妈妈会改。”
顾言舟垂眸避开祝明月的视线,薄唇勾起,眼里笑意明显。
吃完饭隔壁曹阳夏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水果罐头和两罐子麦乳精,兴冲冲地叫着顾言舟的名字,递出袋子:“我爸妈买的,哥你得收下啊,你要是不收下回头我肯定要挨骂。”
顾言舟平静地接过东西:“嗯,早点睡。”
“好嘞。”曹阳夏心情很好:“我洗个澡就睡了!”
说完便哼着小曲儿去烧水。
顾言舟拎着水果罐头和麦乳精回屋,将东西放回橱柜,转头给儿子倒洗澡水。
“曹阳夏送的?”祝明月瞥了眼橱柜。
顾言舟嗯了声:“单姨曹叔买的。”
祝明月了然,没说什么,取下挂在挂衣绳上的儿子的衣服,给顾知礼洗澡。
该忙的都忙完,小两口关灯躺床休息。
祝明月窝在顾言舟胸口,提起了儿子好朋友的事儿,将从晓敏那边听来的事都告诉顾言舟,轻轻叹气说:“这么小没了爹,那孩子怪可怜的。”
还得忍受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和闲言碎语。
嘴巴在某种程度来说,也能杀人。
林泽洋的沉默寡言,让她想到了原本剧情中,她和顾言舟离婚之后,顾知礼遭遇过的经历。虽说剧情对此的描述并不多,但从那冰山一角,便可窥见到全貌。
什么‘你妈妈不要你咯’‘你是没妈的野孩子’都是小儿科。
更有恶毒者,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