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邪且单纯的顾知礼小朋友没多想,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转身又回屋穿衣服,自力更生地刷牙洗脸,不让祝明月和顾言舟插手帮忙。
最后手里捧着比他拳头还大的温热肉包,小口小口咬着吃。
顾言舟准备出门了。
他看了眼祝明月说:“一起,送完团团,我再送你回我们的小家。”
发生这样的事,方家肯定有的闹。
顾言舟要上班,担心何翠花会挑他还有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找他媳妇儿麻烦。左右刘红花那家人要搬走,也该回去了。
“跟爸妈打过招呼了?”祝明月没异议。
顾言舟摇摇头:“等我下班接你过来吃晚饭的时候跟他们说。”
祝明月说好。
听到爸妈要一块儿送他去托儿所,顾知礼高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左手牵着顾言舟,右手牵着祝明月,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最后被顾言舟抱上自行车,坐在前面的单杠上。
自行车后面载着媳妇,前面搭着儿子,顾言舟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往前走。
送完儿子,顾言舟又把祝明月送回小院。
“中午我给你带饭。”
丢下这句话,顾言舟便蹬着自行车往厂里赶。
这个点胡同院子的大家早都上班去了,下夜班的职工也已经疲惫入睡,周围安静得不行。
祝明月拿着政文书,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屋檐下看书。
时不时起来走动活动身体。
伸手摸摸小腹,心想这一胎真的好安静。
要不是月经一直没来,之前也去医院检查过,祝明月真的会怀疑自个儿到底有没有怀孕。
…
刘红花神情疲惫。
一到午休时间便马不停蹄出了厂往小院赶,忙着回去收拾东西。
机械厂的态度很强硬,要求一周内搬离。
刘红花白天上班,晚上去高家要钱,只能抽出零碎的时间回来搬东西。
她连饭都不吃了,匆匆回到院子。
刚进去,就看到祝明月坐在屋檐下的身影。
女人穿着条嫩黄色的布拉吉,屋檐外洒落的日光照在她身上,像是披着条柔和的金色纱布,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白得都要透明了。
巴掌大的小脸侧脸完美无瑕疵,美得晃眼。
听到动静,她抬眸瞥过来。
刘红花脚步顿住。
虽然祝明月的眼神不带任何歧视色彩,可刘红花还是从中看到了嘲弄讥讽。
刘红花只觉得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低头避开祝明月的视线,急切地摸出钥匙打开门进屋。
此刻,刘红花的心里满是后悔。
早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她当初就该放低脸面去好好道个歉,忍一忍。
忍忍怎么了?她连周扒皮恶婆婆都忍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祝明月呢?非要争个输赢高低,图啥啊?
看着已经搬走不少东西的屋子。
刘红花突然捂脸痛哭出声。
…
祝明月看到刘红花没啥感觉。
对她而言刘红花落夫妻俩落到现在的下场,算是报了仇了,没兴趣去落井下石的嘲讽对方。
所以看了刘红花一眼后便收回目光,想了想,又起身回屋。
没多久,顾言舟拎着食盒回家。
“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肉,我排队早,买到一份。”
顾言舟回来时,正好撞上大包小包搬出屋大汗淋漓的刘红花。
他半个眼神都吝于施舍,目不斜视地走进自个儿家,声音带着笑和几分邀功意味明显的炫耀。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