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洗不了,头总得洗一下。
顾言舟闻言拧了拧眉:“外面风有点大,要是受凉了怎么办,再等几天好不好?”
“去小隔间洗,你帮我,洗完把头发擦干应该就好了。”祝明月撇撇嘴撒着娇说,“好久没洗头,头皮都痒了,我真的想洗头嘛,你帮我洗好不好~?”
媳妇撒娇,这谁能顶得住。
顾言舟沉默两秒,还想再挣扎一下:“那等明后天,不吹风的时候洗?”
祝明月伸手勾着顾言舟的手指晃了晃:“不行,我就要今天洗头!”
顾言舟轻轻叹着气:“行,我去烧水。”
烧开水,顾言舟拎着一桶满满的热水进小隔间,回屋扶着祝明月慢悠悠地走进洗澡的小隔间。
小隔间是顾言舟自己砌得,专门用来洗澡的小隔间,虽然面积小了点,但还是能挡风的。
顾言舟搬了张小板凳放在隔间里,祝明月坐下,微微垂着头,感受到温热的水将头发打湿。
真舒服啊。
这么久没洗头,祝明月觉得头发上都累积出一层厚厚的泥垢了,脑袋重千斤,现在这么一洗,顿时觉得头就轻松了不少。
天冷,顾言舟简单拿皂角给祝明月清洗了一遍头发完事儿,拽下挂在肩膀上的干毛巾仔仔细细地把头发擦干,擦得不滴水后,又用另一张干毛巾重新擦了一遍。
只用毛巾擦肯定擦不干,但不滴水也差不多了。
祝明月拿干毛巾包着头快速回到房间,重新窝回床上,看了会儿手稿觉得有点无聊了。
“言舟,你明天要去上班了吗?”祝明月问。
顾言舟嗯了声:“怎么了?”
祝明月想了想说:“那你明天中午回来去商店给我买几团毛线吧,我想织点东西,不然每天干躺着很无聊哎,又不能写稿。”
她其实想让顾言舟搞个床上小桌,方便写稿,但这样对腰背不太好,祝明月上辈子就是累积一身病痛去世的,这辈子当然想好好地养着身体。
思来想去,能消磨时间的,只有织围巾织毛衣去当个织女了,做点手工。
既能消磨时间。
织出来的毛衣围巾也能给家里人穿。
“我记得钩针家里有的吧?”
“好,买什么样的毛线?”顾言舟温声应下,一边问一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摸出钩针,放在床边的五斗柜柜面上:“钩针我先放这里?”
祝明月昂了声:“都行,深色浅色的都买点吧,再买点枣红色和粉色。”
这会儿的毛线大多都是深色系,亮色系很少,像枣红和粉色这样的亮色系也偏灰调,而且用在小孩子身上,或者当做点缀居多。
祝明月不打算做什么太出格显眼的事,这样的亮色就用以辅助点缀即可,或者用钩针钩点小玩意儿也行。
晚上他们吃的面。
因为祝明月突然就馋面了,顾言舟从橱柜里拿出富强粉和面,还煎了几个鸡蛋,顺便将中午没吃完的菜热了一遍。
知道妈妈身体不怎么舒服。
顾知礼晚上睡觉的时候自个儿乖乖上床睡觉,没有缠着祝明月给他讲哄睡故事,很懂事的宝宝。
顾言舟让祝明月睡在最里侧,将闺女放在中间,他睡在最外侧,床够大,祝明月怕自个儿睡姿会不老实,往最里面缩了缩。
睡得迷迷糊糊。
祝明月隐隐约约听到旁边闺女哼哼唧唧的声音,她大脑还是一片浆糊,眼睛却已经睁开了。
冬天晚上光线更暗。
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整个房间漆黑无比,祝明月模糊地看到一道高大身影,轻车熟路地抱起哼唧的闺女拍拍后背,顺手摸了把尿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