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拈了枚甲盖大的珍珠,在日头下流光莹润,熠熠生辉。

畹君一眼认出那是她丢失的那枚珍珠,心中一喜,伸手要去拿。

他却一转手腕,令畹君抓了个空。

她眼睁睁看着那流光溢彩的珠子跌到青石地板上。一只玄色云纹皮靴踏了上去,足尖一碾,似是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她心头裂开了。

那颗支配了她半个月喜悲的珍珠,如今四分五裂地融进了地上的青苔里,碎末的光华像针芒一样刺痛了她的眼。

畹君气得浑身发抖,失声道:“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毁掉我的东西?”

时璲漠然道:“在我这里事不过双。第一回的香囊还给你了,你还要故技重施,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畹君怄得要命,没好气道:“我不是故意把珠子落到你面前的,也没有偷听你说话!水榭那次是我回头去寻珠子,怕你多想才躲起来的。我来慈育堂也不是为了偶遇你!”

时璲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你大老远来这里做慈善?”

畹君一噎,顿时偃旗息鼓,生怕把身份说破了时璲要她还钱。

偏这时杨妈凑了上来,急急忙忙解释道:“时大人,这是谢姑娘,每个月的望日过来给孩子们开义塾的。”

畹君忙拉住杨妈道:“妈妈别说了。”

时璲见那管事妈妈口口声声,似与畹君极熟稔,心中却颇不以为然,自顾冷笑道:“你们谢家倒是惯会搅弄舆论,邀买名声,我算是见识到了!”

畹君知道他对谢四姑娘印象极差,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下也不搭茬,只低着头要往门口出去。

“站住。”时璲又道,“干什么去?”

“回家去,不碍您时二爷的眼,行么?”

时璲冷着脸看她:“你出来带了几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