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他若即若离,怎么昨天那般粘人?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拐到床上去了。不过,粘人的她像只小狐狸,还怪可爱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跟她温存的冲动,把人叫起来送回家?去的。
时璲不由微微一笑,把那不对劲的地方又抛到脑后去了,心里鼓鼓胀胀,装的全是她那海棠春睡的娇憨模样。
不多时到了金陵卫营前,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雪却下得更大了。
时璲端坐在马背上,遥遥看见?一坨黑影蜷在大营门口,岗哨的兵卫竟对此视而不见?。
他眉心一皱,策马上前。微微眯起眼睫挡住迎面扑来的风雪,这才看清是个?瘦小伶仃的老妪跪在那里,面前展着一条白幡。
待看清白幡上的字后,时璲的脸色霎时冷肃下来。
天边阴云翻卷,雪粒纷扬,落在白幡那已干涸的血字上,像一副苍茫斑驳的挽联,上面怆然写着:
忠骨未寒,新坟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