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另起了个话头,说起纪遥的下落,只是隐下了他被?革去功名?的事?。
毕竟他人已被?赶出金陵,再见到时雪莹已是渺茫,又?何必再提这遭引他们?兄妹不和。
时雪莹怔了半会神,喃喃道:“纪郎没事?我便放心了。只可恨我身边没个得?用的人,想得?知他的下落也没处打听。”
畹君有心安慰她几句,转念一想,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又?能说出什么金玉箴言来?便只好作罢。
两人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她能在时雪莹这头躲一时清静,却避不开回去时跟谢四娘共乘一车。
谢四娘仍旧是耷拉着眼皮,脸上挂着寒霜,一声不吭。
被?她撞破那个吻,畹君在她面前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可是转念一想,按说她跟谢四娘讲好的只骗感情,现在却被?时璲占了便宜,怎么说也该要谢四娘加钱才对。
明明是谢四娘求着她接近时璲的,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还是说她根本不觉得?那是被?占了便宜?还是说她根本乐在其中?
畹君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
这时谢惟良催马上前,隔着车窗调侃道:“谁惹四妹妹不高兴了?怎么九月的天?脸上就挂了霜?”
谢四娘斜乜畹君一眼,指桑骂槐道:“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就是怕那眼高手低的,这头拿了人好处,那头还想去攀高峰。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在那高峰上待不待得?住。”
畹君只管闭眼假寐,充耳不闻。
谢惟良的眼神在畹君身上一转,含笑道:“四妹妹你忒浅薄。身份高低先不论,若是那相貌人才出众的,在这座高峰待不住,换座高峰一样可以待嘛。”
谢四娘听得?她大哥帮畹君说话,正欲反驳,却见谢惟良钉在畹君身上的眼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忽然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