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监太监立刻来领人”唬住,只得战战兢兢进去。

其实时至今日,他哪里还有那种呼之即来的权力,只不过皇帝做久了,积威尤存,要糊弄两个刚入宫门的小宦官还是很简单的。

陈则铭得知后,倒也没说什么。

萧定伤好得有七八成了,萧谨对他又是日渐亲近,既然旁人想再拿这事做文章已经不大可能,他又何必多事。

何况他杀意定了之后,对萧定倒又多了几分容忍,与一个将死的人计较,不是身为男人该有的作风。奇怪的是萧定也一反常态地安分守己。

陈则铭有些惊诧,怎么想这个人也不是那种挨顿鞭子便能老实的人,虽然明知道此时此刻俯首帖耳实为明哲保身的一条好路,可冷眼看着素来锋芒逼人的萧定这么做,他居然会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至于那场交媾,这两人都隐藏着,没有发作,他们彼此各有各的理由。

萧定每日食素,送来的饭菜只是一素一饭,可谓简单到极致。这一天,他还是在饭里吃到了些额外附加的东西。

他将那枚蜡丸藏在袖中,将饭菜吃了个底朝天,大大咧咧叫陈余收拾。陈余进来的时候,萧定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举一动,可对方居然并没什么特别的动作。

等人出去之后,萧定微微皱眉,露了些不解的神色。

他打开蜡丸,中间是一团纸,抹平了一看,却是分外熟悉的字体,这字他当年曾多次赞叹,说是千金难换,导致一时间洛阳纸贵。

是杨如钦。

也不知道他到底收买了谁,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将夹带送了进来。

萧定在那纸笺上扫了一眼,将纸揉成一团吞了下去。

此刻的杨如钦正负手拎着自己的酒葫芦,不紧不慢地踱步。

两旁行人如织,商铺林立,京都的街上总是如此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