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是假的...因为男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行。
祁稚回头看了一眼阳台挂的衣服确实还在滴着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哪根筋抽了 ,伸手拿过放在玄关处的烟,抽出一支递上前:“不好意思,赔一根?”
如果这会儿还不明白过来,段京辞就是个二百五了,怪不得问到新租客是谁周皓言辞闪烁,怪不得...
段京辞的深眸盛着薄怒,视线掠过眼前的女人扫了一眼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子,暗哑的嗓音中透着不可压抑的怒气:“祁稚,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过几天就走?你他妈骗老子!”
上一句还能控制音量,下一句几乎是用吼的姿态吼了出来。
震得祁稚夹着烟的指尖都颤抖了几下,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破罐子破摔地应道:“对,我暂时,目前没打算走!”
“呵。”
段京辞被气笑了。
气氛陷入了死亡般无声的对峙。
直到身后传来了电梯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出来。
他眸光微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门被他甩手一推,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门之隔,隐隐约约还听见邻居嘟囔着这家的人怎么脾气那么暴躁。
祁稚本就不舒服,被这接二连三的动静闹得头晕,她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唇边,还有兴致开着玩笑:“段京辞,门坏了算谁的?”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及踝的紧身吊带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针织外套开衫,客厅的光照在她的脸上,透着一股比平日里更加不寻常的白皙,精致的眉眼似薄月光一样的清冷绝尘,烟雾缭绕之间更显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