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闹钟响了,提示她已经十一点了,坐在长椅上的祁稚才僵硬地抬起脑袋,她把闹钟摁停了,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十二月的冬天,她往脸上泼了冷水,刺骨的冰冷令她冷静了一些。
她补了补口红,让自己苍白的气色看起来有点血色,对着镜子勉强地勾出了一个微笑,重筑了心理准备才抱着花束走向了510病房。
得到应允后,祁稚缓缓地推开了病房门:“阿姨。”
女人站在窗边打理着盆栽的花草,听到人来了,也只是抬眸瞥了一眼,又自顾自地捯饬手上的东西:“坐吧。”
“买的花真好看,别人都说女儿是小棉袄,还真不假!”
祁稚把花放好了,并没坐下,而是也走到了窗边:“阿辞也很好。”
提到自家儿子,陈琳那双不起波动的眼眸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那是一种母亲对于孩子的骄傲和自豪,她笑了起来:“是啊,我们阿辞很好的。”
可笑着笑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微笑的弧度淡了下去,她手上一用力,一根茎断了,她语气黯淡了几分:“可惜了。”
陈琳把断的部分丢进了垃圾桶里:“他本来可以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