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下来。
他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去请陈皇后,召集了手下几千禁卫军,赶来乾清宫,把?宫中所有人堵在里面,封锁了乾清宫内外的通信。
本来,他最担心的,便是陆晏和,虽然东厂的人平日不进皇宫,只在外城办差,但陆晏和身?边的暗卫也不容小觑,若起了争执打起来,或者叫人跑了引来东厂的番子,后果都?很难办。
谁知,陆晏和竟然一点?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乖乖就范了,而他那所谓的能飞檐走壁的暗卫,毛都?没见一个,这?实在出乎曹臻的预料。
“加强戒备,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曹臻提了口气,吩咐完便走进殿中,着急去看隆安帝的病情。
此时殿中乌泱泱一堆人,宫女太监们在外间跪着,几个太医诊治完,垂首侍立在隆安帝御榻旁。
冯回与俞春山也站在下首,并未听到方才殿外的争执,瞧着伏在榻边哭得泪如雨下的陈皇后,互相对视一眼,皆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怎么话说,陛下还没殡天呢,怎么就哭上了。
两人正要上前劝解,就见曹臻带人走进来,一到殿内便下令道:“陛下这病来得?蹊跷,把?殿中人等?全都?拿下,押下去严格看守,一个都不许放出乾清宫。”
“是!”
几十个禁卫军不由分说便上前抓人,吓得?宫女太监们纷纷惊叫,冯回见势不妙便想往外跑,奈何在宫里当值不能带兵刃,他空着手只有躲闪的份儿,兼之外面看守的禁卫军更多,挣扎一阵还是被绑了起来。
气得?他跳着脚怒骂:“曹臻,你这?阉竖,带这?么多士兵围困乾清宫,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曹臻脸色铁青:“你们是死人么?还不堵了他的嘴!”
吴七听了上前一脚踹在冯回腰窝上,掏出汗巾子塞到他嗓子眼里:“押下去!”
殿内被清了场,只剩下陈皇后几人和那几名太医。
“丹阳道人呢?”曹臻向那几个太医问道。
为首的老太医颤巍巍匍匐在地,不住求饶:“曹掌印息怒,小人这?几日都?没见到丹阳道人的踪影,我们赶来的时候陛下已?经昏过去了,我等?尽力施救,方暂时保住了陛下性命,实在不干我们的事啊,还请曹掌印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儿上,放了我们吧。”
曹臻负手立在隆安帝御榻前,看着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人,面容枯槁,气若游丝,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尊贵。
就算是天子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具肉.体凡胎,该死还是要死的。
曹臻面上露出一抹狰狞,侧首问跪在地上的老太医:“陛下何时能醒来?”
老太医纠结半晌,方道:“曹掌印恕罪,小人医术不精,陛下中毒已?深,何时能醒小人也不敢下定论,就算醒了,怕也是回光返照,恐……恐将大行矣。”
陈皇后一听,拿绢帕捂着脸,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曹臻被她?哭得?恼火,冷冰冰劝道:“皇后娘娘,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早点?传信给陈阁老,请他进宫候着,等?陛下一醒便来面圣,安排好立储事宜,陛下方能瞑目。”
陈皇后擦了擦眼泪:“曹掌印所言极是,劳烦掌印派人去请家父入宫吧。”
曹臻即命心腹太监持牙牌,去陈府请陈衡入宫,陈皇后与二皇子赵枢同太医守在隆安帝身?边,其?他一切人等?皆不可入内。
“师父,陛下这?边咱们已?经控制住局面,陈阁老为百官之首,等?他来了,拟好圣旨,二殿下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大统之人,就算李氏一党再?有什么不满,也无济于事了,只是……”吴七把?曹臻请到外间,扶他在椅子上坐了,小声商议道。
“只是什么?”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