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手上不停, 另一只?手挑起一旁凌乱的钗裙, 找出李羡之送她?的那枚玉佩,眼睛盯着姜宝瓷娇喘.微微的脸,握着玉佩往地上狠狠一掼。
“啪”地一声, 双鱼咬尾的玉佩被摔得分崩离析。
“相公, 怎么了?”姜宝瓷惊得娇躯一颤, 她?双眼蒙纱, 只?能?朦朦胧胧看到?陆晏和的身?影,不知发生了何事。
陆晏和低头吻了吻自己画的花瓣, 墨迹未干,将他唇色染得殷红, 像噬血的妖孽:“对不起,一时紧张慌乱,把你随身?戴的玉佩弄坏了, 我赔你好?不好?。”
“我当是?什么,一个玉佩而已,相公前儿不是?送我一匣子么,我另拿一块儿戴就是?了。”姜宝瓷没当回事,心神全被身?上的触感牵引,随口说道。
话说出口才觉出不对劲儿,都折腾大半夜了,陆晏和这会子才想起紧张慌乱来?早干嘛去了,方才那放肆的混账不是?他怎的?
“可我瞧着这枚玉佩眼生,又见你这两日总戴着,以为是?你珍爱之物。”陆晏和说着,修长的手指插.入姜宝瓷的发丝中,缓缓把蒙住她?眼睛的纱巾解开,借着烛光仔细地捕捉她?脸上的神色,试探问道,“真的不要紧吗?”
姜宝瓷被烛光刺地眯了眯眼,长睫眨了两下,这才慢慢睁开,入目却是?陆晏和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陆晏和跪坐在她?身?侧,敛眸低头,把所有的丑陋和不堪都暴露在姜宝瓷面?前,面?对她?惊诧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却没有躲,任由她?打量。
此时的陆晏和,重新梳理过他和姜宝瓷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放在了面?首玩.物的位置上,即是?如此,身?为奴侍,他的尊严也?不过是?供主人嘲弄玩乐的一部分,自是?不该遮掩。
姜宝瓷却羞得满脸通红,拉过被角蒙住脸不敢再?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玉佩,可又不知说什么,只?得顺着陆晏和的方才话茬干巴巴道:“不......不要紧的,那玉佩是?李大人让人带来的,我原也?不喜欢,是?他说那玉佩的图案是?李家独有的,宫中的线人都认识,叫我戴着可作凭证。”
原来如此。
陆晏和心里?焖了两天的醋坛一倾而空,手撑着头侧躺在姜宝瓷身?边,语气?欣悦道:“既不喜欢,碎了便碎了,以后有什么消息,我帮你们通传,比旁的线人更稳妥便宜。”
“那就有劳相公了。”
“你我之间,何须客套。”陆晏和勾唇道,“还剩了几本画册,我们继续吧。”
说着掀开姜宝瓷脸上的被子,失笑道:“别闷得喘不上气?。”
姜宝瓷捂上脸背过身?去:“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陆晏和笑容一僵,缓缓坐起身?,去拿床尾两人混作一团的衣裳:“是?我不好?,污了姑娘的眼,以后再?不会如此不检点。”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姜宝瓷猛地坐起来,夺过陆晏和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