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盯着呢,便是让他们买了?也夹带不进来。宝瓷姐姐跟东厂的公公相熟,托她去办最妥当。”
方吉奉命到长春宫来找姜宝瓷时,她正在殿中劝解李才人。
长春宫消息闭塞,李才人今儿才听说,原来隆安帝竟选了?二皇子?赵枢去内阁观政,这是要?历练历练再?立为?储君的意思。
李才人知道后,好一番伤心,抹着泪哭个不住:“我苦命的儿,原是我这不争气的母妃拖累了?他,若不然,他那?样聪明机敏的孩子?,如何会让赵枢那?呆头鹅抢了?风头。”
“娘娘,此?事与您无干。听说这次,是陛下出了?考题,让两位殿下作答,看了?答卷后才下的旨,这里头必有缘故。”姜宝瓷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分析道,“您想,两位殿下经筵不过百日,能学多少墨水,怎么二皇子?就能压过咱们三殿下了??况咱们殿下素来聪慧,过目不忘了?,什么刁钻题目能难倒他?除非,是陛下考的东西,二皇子?学过了?,而咱们殿下却没学。”
“姜姑娘说的极是。”方吉在门外听了?片刻,躬身进来,先向?李才人行了?礼,起来继续道:“娘娘容秉,三殿下叫奴才查探过了?,二皇子?所学确实?和三殿下不一样,这是殿下叫我拟的书?目,请娘娘过目。”
李才人接过来看了?一遍,脸色有些不悦:“难怪了?,陛下年轻时就爱看这些歪理邪说,正经的大儒讲学,他倒不听,他们这是投其所好,无怪乎麟儿的答卷入不了?陛下的眼?。”
方吉道:“娘娘,三殿下的意思,是请姜姑娘想法子?把这些书?从外头买来,他自己学。”
李才人皱眉,嫌弃地把单子?扔到桌上:“学这些劳什子?做什么,陛下看了?这些书?,整日里疑神?疑鬼,糊里糊涂的不辨忠奸,你回?去告诉他,还是不学的好。”
方吉面露难色,看向?一旁的姜宝瓷。
姜宝瓷上前,将桌上的书?单拿起来,收在袖袋里,笑道:“娘娘此?言差矣,书?哪有好的坏的,端看读书?的人秉性如何罢了?。咱们殿下这些年,肚里读的多少经典名著打底,早就明辨是非了?,再?读这些,也不过是融会贯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已?,娘娘放心。”
李才人沉吟一会儿,方松口道:“如此?,那?便依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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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江南细雨纷纷。陆晏和坐在一条船坞里,看着秦淮河面上的雨幕出神?。
经过一座拱桥时,小船稍作停留又从桥洞底下穿过,继续前行。
不多时,两个人影钻进不大的船舱,那?人解下身上的斗笠蓑衣,露出底下的面容来。
其中一个是冯回?,另一个身穿藏蓝袍服,腰悬长刀,是个乔装过的锦衣卫。
冯回?先来到陆晏和身边耳语道:“人接到了?,是俞春山俞公公派人来传信。”
陆晏和颔首,转过身,冲那?个单膝跪地行礼的锦衣卫抬了?抬手:“一路辛苦,请坐吧,先吃杯清茶解解乏,老师傅前几日刚炒出来的明前龙井,宫里也喝不着的。”
锦衣卫受宠若惊,跪坐到陆宴和对面,先拿出一个炮仗大小的竹筒,呈给陆晏和:“督公,俞公公命我将此?信送到您手里,一定要?您亲自看过,我再?回?去回?话。”
陆晏和接过竹筒,示意冯回?给那?名锦衣卫斟茶,自己则点?燃烛火,将竹筒上的封腊烧融,倒出里面的信笺看了?起来。
信上,俞春山说了?三件事,一件,是陆晏和离京月余,福满就被陛下调去辽东公干,至今未归,如今整个后宫都被曹臻一党把持。
第二件,是曹臻指使丹阳道人给陛下新?炼制了?一种丹药,俞春山偷拿了?一粒叫人碾碎了?查验,发现里面朱砂、密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