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谁家新妇过?门,未圆房就被送回去啊,很丢脸的好不好。你不要我了么,你嫌弃我是戏子。”
陆晏和?无奈道:“我怎会嫌弃你,你是吃醉了酒糊涂了,忘了我是太监么,太监怎么圆房?”
姜宝瓷不动了,仰头盯着?陆晏和?的脸瞧了片刻,迟钝地“哦”了一声。
陆晏和?以为她明白过?来了,上前?牵住她的手,想要带她出门,谁知刚转身,却被姜宝瓷大力一拽,趔趄着?后退两步,一下?跌坐在床上。
姜宝瓷欺到他身前?,低头捧起他的脸,幽幽问道:“你们?太监,都不会动情的么?”
陆晏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胸膛急促起伏,他对她哪里?是不会动情,简直是欲海滔天、欲壑难填,是以不敢越雷池一步,怕自?己发疯般的样子吓到她,也怕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再难抽身,害了她一辈子。
他没有接姜宝瓷的话,而是别开脸,躲过?她的手:“咱们?约定好了的,你每日过?来陪本督用膳,其他不该做的不该问的,都不要管。你收拾收拾,本督送你回去。”
他声音冷冰冰的,姜宝瓷本就没怎么醉,听到他的语气,酒全醒了。
她这才有些恍然,难怪人说太监都是阴晴不定的,陆晏和?也不例外,他不能像寻常男子那样同她合二为一,这事在她看来没什么,两人只要足够亲密,无论以哪种方式,她都喜欢。
但这可能戳到了陆晏和?的痛处,他不愿提及,所?以宁可逃避。
看来,此事急不得,还是得徐徐图之。
“那好吧,我今日先回,明日再来陪相公。”姜宝瓷妥协道。
陆晏和?拿来斗篷,重新给她穿好,替她拿着?小?木箱,两人相携出门,一路都默默无言。
临到长春宫门口不远处,陆晏和?停下?来,把小?木箱递到姜宝瓷手中:“我送你到这,你往前?走?,我看你进门。”
姜宝瓷咬着?下?唇,有些恋恋不舍,似是有话要说,但又怕伤到他自?尊,想着?还是来日方长的好。
她踮起脚尖,在陆晏和?唇畔啄了一口,然后害羞似的跑开了。
陆晏和?身子一僵,整个人如坠云梦,在原地站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木讷地转过?身,一个人孤零零走?回杏园。
第二日到了晚间,陆晏和?照例来接姜宝瓷,他没有到长春宫打扰,只等在不远处的竹林边,等姜宝瓷出现在视线中,看着?她向自?己的方向越走?越近,是陆晏和?很喜欢的场景。
姜宝瓷远远看到陆晏和?就小?跑起来,到了他身前?,把手藏在身后,冲陆晏和?笑道:“相公新年好,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你猜是什么?”
陆晏和?打量着?她拿得很轻松,那东西应当没什么重量,于是先后猜了香囊、锦帕、扇坠子之类小?件儿。
姜宝瓷却摇摇头:“都不对。”
“那我猜不到了。”
“不逗你了,给你看吧。”姜宝瓷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陆晏和?,“可不许嫌弃我字丑,不然我再也不写?了。”
原来是一对书签,生绡糊纸,一寸宽三寸长,底下?各缀着?一个红绳福结,小?巧精致,每张签上各用小?篆书写?了四个字:海晏河清,春和?景明。
“喜欢么?”姜宝瓷笑盈盈问道。
陆晏和?点?点?头,拿出方丝巾包了,才小?心?妥帖的放到袖袋里?。
“相公可要好好珍惜,拿十万两银子换的呢。”姜宝瓷揶揄道。
陆晏和?失笑:“夫人一番心?意,我自?然珍惜,一定日日观摩,夜夜放在枕下?藏着?。”
“你方才唤我什么?”姜宝瓷眼睛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