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唇,忍住心中的羞怯,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向陆晏和柔声道:“还请相公?怜惜。”

“......”

陆晏和眼中染上一抹痛色,他后?背紧绷,像快要崩断的弓弦,在距离姜宝瓷一寸远的地方停下了。

“督公?,怎么了?”姜宝瓷不解问道。

陆晏和闭了闭眼,手?指缓缓松开,站直身体退开两步,立在一丈远的地方背过身去。

收拾起残存的一丝理?智,对姜宝瓷道:“穿好衣服,出去。”

他不能伤害她,否则与其他仗势欺人的宦官有什么区别。不管李才人如何教唆姜宝瓷轻贱自己,他总该护着她,而不是将她拉下深渊。

若姜宝瓷敢去求其他太?监,那她求谁,他便杀了谁。

姜宝瓷却是一脸愕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站在阴影里的人,心中漫上一层委屈。

为什么?她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如此冷漠,难道她先前感受到的那些好,都是错觉?

她一个女儿家,也是要脸面的,自己眼巴巴跑来人家的住处,怀着一颗真心表白心意,甚至都主动宽衣解带了,却只换来一场冷嘲热讽,岂不叫人催心伤肝。

姜宝瓷再也受不了,她捂着脸,趴到床头呜呜哭了起来。

陆晏和听到身后?的哭声,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身,看着姜宝瓷一耸一耸的肩膀,登时心软了。

“你……你别哭了。”他走上前,替她把?衣襟拉好,软言道:“方才是我不好,不该那般口出恶言,我给?你陪罪,你莫要哭了。”

姜宝瓷噌地坐起来,气鼓鼓瞪着他,脸上尤挂着泪痕,抽噎道:“那你做我相公?,跟我对食。”

“我……我不能。”陆晏和像被抽干了力气,垂下眼帘无奈道。

“那你还来劝我做什么,我就要哭,哭死了也不要你管。”姜宝瓷气得?拿起床头的软枕,“砰”地砸到陆宴和身上,“你走开,我看到你就讨厌。”

“……”陆晏和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回床头,然后?真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姜宝瓷气结:“你走吧,有本事永远别回来,赶明?儿我还来,后?日也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陆晏和脚步一顿,最终没有回头,加快脚步走出了殿门,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