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抓了惜薪司几个犯人,没知会司礼监罢了,也值得曹臻到陛下面前?告状,说师父他独断专行,忤逆犯上。”
姜宝瓷听到惜薪司三个字,胸口?猛地一跳,她拉住福满,试探问道:“这里头,还与惜薪司有?瓜葛?”
“可不就是?惜薪司死了个人闹起来的么。”
“啊?”姜宝瓷攥紧衣袖,紧张道,“死了谁?”
福满屏退一众小侍,把?姜宝瓷让到西厢,从小厨房顺了壶热酒,灌了一口?,才对?姜宝瓷说道:“说起来那人你也认识,正是?原来的教坊司奉銮刘槐。”
“怎么是?他?他不是?刚被?调到宫里当差,才几天功夫,这就死了?”姜宝瓷坐到福满对?面,面露惊怕,她不晓得福满知不知道内情,又?想打听出陆晏和到底是?如?何?替她遮掩的,便顺着福满地话茬往下说。
这几日她在长春宫躲着,半点风声也没听到,按理说,刘槐是?正经?的牙牌太监,手下管着一大帮人,每日要处理的事务也不少,人突然?死了,后宫之中绝不该如?此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最起码也会彻查各宫,捉拿人犯。
除非......除非是?已经?抓到了凶手。
可她此刻在这好好的坐着,那陆晏和又?是?抓了谁来给她顶罪?
陆晏和抓人时福满正在办旁的案子,审问之事又?是?陆晏和亲自过手,因此他对?里头的波折并?不明了,但陆晏和与曹臻起冲突,还有?被?隆安帝赶出殿外罚跪时,他是?在场的,除了对?自己师父的心疼外,还有?亲自见?识到帝王无情的愤懑。
他摆摆手:“刘槐那混账,恶惯满盈,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只恨曹臻借题发挥,陛下又?识人不清。师父他明明是?尽忠职守,却被?如?此责罚,乾清宫前?人来人往,陛下把?师父的脸面都落尽了,真是?让人寒心。”
姜宝瓷细细听着,福满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陆晏和是?抓了惜薪司管事姚拥和几个心腹长随,连夜审问拿到他们承认杀害刘槐以及这几年残害宫女的口?供,便将人投入诏狱大牢,准备明日禀明圣上再做处置。
谁知半夜里,那几个人犯竟都畏罪服毒自杀了。
等曹臻到司礼监上值得知此事,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曹臻恨得咬牙切齿,刘槐和姚拥,都是?他得用之人,竟一夜之间都被?陆晏和一锅端了。姚拥会杀刘槐,打死他都不信,至于畏罪自杀,更是?无稽之谈。
他把?陆晏和传唤到值房中,劈头就问:“你怎么查的案子?姚拥怎么会谋杀刘槐?”
陆晏和不疾不徐地拱手行礼:“回掌印,卑职这里有?姚拥的口?供,其作案动机、谋害方法都记得明白,还有?杀人的匕首,也在姚拥的房中找到,证据确凿无疑。”
“放屁!那姚拥为?何?不明不白的死了?”
“仵作验过尸首,是?服毒。卑职猜测,应是?畏罪自尽。”
“胡说八道!”曹臻啪地一拍桌案,“姚拥向来胆小怕事,如?何?敢杀人,又?如?何?会自尽!怕不知是?你栽赃嫁祸,又?杀人灭口??!”
陆晏和八风不动:“卑职不敢。”
“那姚拥服的毒又?是?从何?而来?”
“卑职不知。正派人在查。”
“哼,好一个不知。”曹臻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盯着陆晏和,目光像一条阴毒的蛇:“本座自然?知道你东厂的手段,要什么样的口?供,便有?什么口?供。但你如?此张狂行事,可有?将本座放在眼里,可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曹臻扯出隆安帝来,陆晏和就不能不动了,他一撩袍子下摆,屈膝跪倒:“卑职惶恐,不敢有?丝毫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