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味药都有的。”

小侍见她手脚麻利地提着水就走,起身道:“这一桶水很重的,我帮姑娘提吧。”

姜宝瓷一摆手:“不用,你赶紧熬药去。”

回?到寝殿,她把水提到陆晏和床前,拿瓢舀到木盆里,待水温凉到差不多?,又到浴房翻找出?几条纱巾,投到水中浸湿,捞出?来绞到半干,再叠好了覆到陆晏和额头。

随后手指搭在他腕上,查探他的病情,脉象虚浮无?力,伴有邪火攻心?,大体可诊断出?是受了?风寒,但姜宝瓷对医术一道只懂皮毛,也不知他病得是不是很严重,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先让他退热。

陆晏和躺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乱滚,长发散落,凌乱地铺在枕上,往日的疏离冲淡不少,无?端多?了?几分脆弱之感?。

姜宝瓷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颊,依旧滚烫得吓人?,手却十分冰凉,看来单敷个纱巾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也无?计可施,急得团团转,去小厨房催了?又催,小侍却说熬药至少要一个时?辰,不到火候没有药效。她只好又踅回?房中,徒劳地频频给?陆晏和更换额上的纱巾,正自焦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以前在教坊司,为了?教她们讨贵人?欢心?,坊中特意请了?大夫来,教给?她们一套养生的按摩手法,其中有几个穴位,据说退热有奇效,是哪儿来着?

姜宝瓷绞尽脑汁地回?想,试探着在陆晏和身上摸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当时?跟姐妹们笑骂“想让姑奶奶这双手,去按那一身囔肉,做梦去吧”,是以学得极其敷衍,这会儿要用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后悔不迭。

好像是在手臂上,姜宝瓷模糊有点印象,坐到床边,把陆晏和的左臂拉过来,垫在自己?腿上,一边回?想着手法,一边喃喃自语:“内侧......从?下往上,谓之清天河水;外侧从?上往下,是......退六腑,各五百下。”

她把陆晏和的袖子推到肘上,摸准穴位推按起来。陆晏和的手臂很漂亮,虽然肤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冷白,但他五指修长,虎口和指根有几处薄茧,小臂劲瘦,肌肉匀称紧致,比京中那些膘肥体壮,肚皮一戳一个窝儿的贵人?们,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宝瓷越摸越满意,觉得自己?白占了?便宜。

等两个穴位各五百下按完了?,再去摸陆晏和的手,已经一片温热不在凉得像冰了?,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好似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滚烫。

“好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姜宝瓷欢呼雀跃,“我还以为那大夫招摇撞骗,就为了?叫我们伺候人?呢,没想到真的有用!”

见这法子有用,姜宝瓷决定一鼓作气,再寻几个穴位:“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啊对对,按天枢!腹部.....脐旁,两侧各半寸......”

口中说着便弯腰向陆晏和腹部伸出?手,只是他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实在碍事,姜宝瓷想了?想,抓起被子一边就要掀开。

“住手!”头顶蓦地传来一声低喝,“你要做什?么?”

姜宝瓷手一顿,抬起头,就见陆晏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费力撑着上半身,警惕地看着她。他眼中泛着水光,面色是不正常的酡红,两只耳垂更是鲜红欲滴,那模样,知道的是他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被人?轻薄了?才?羞愤至此。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瞧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姜宝瓷也不自在起来,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你生病了?,又不让我叫太医,我......我学过点皮毛,想给?你退烧。”

“掀被子做什?么?”陆晏和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按天枢穴,有驱邪火,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