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竟高兴的痴了?。”

姜宝瓷猛地回神,脸腾一下红了?,推脱道:“娘娘莫拿我取笑,我与李公子又不曾见过,也许见着了?,李公子便知道我蠢笨了?,这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李才人却很?放心:“他见了?你还不喜欢,难道是要天仙不成??就?是天仙,也没你这般可人,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再说我那侄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才学人品都是极好的,不是我自夸,说是京中第一公子也不为过,虽然李家现在不如以前了?,但单凭羡之?这个人,也断不会辱没了?你。”

“娘娘的内侄,自然是最好的。但这婚姻大事,还是等李公子入京之?后,再从长计议。”姜宝瓷道,“也许李公子这番回来,早有贵女久候,和?他两情相悦,李公子便不肯纳妾了呢。”

李才人不赞同道:“什么话,我们?李家就?只羡之?这一个嫡孙,自然是要他多纳妻室,开枝散叶的。”她拉起?姜宝瓷的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任她什么世家贵女,也越不到你头里。”

王嬷嬷这时端着托盘进来,姜宝瓷趁机起身告退:“娘娘,时辰不早了?,您喝点热汤,早些歇息吧。”

李才人看看天色:“哎,我只顾拉着你说了这会子话,竟忘了?是大半夜里了?,你快去?睡吧,左右无事,你脚上还有伤,明儿也不用早起?,好生休养几日。”

姜宝瓷轻轻点头?,转身出去?,刚走到门边,李才人又叫住她,叮嘱道:“以后,陆晏和?那里,就?不要过去?了?,哪怕咱们?艰难些,也犯不上去?求一个太监,你日?后是要做李家夫人的,与一个宦官过从甚密,传到人耳里终究不好。”

姜宝瓷一怔,知道李才人误会了?,可是事关人命官司,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只得讷讷道:“是,我记下了?。”

从殿中出来,李松早备了?个汤婆子给?她,姜宝瓷接过来抱在怀里,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西厢,躺进被里,却翻来覆去?总睡不着。

她在陆晏和?屋中那一觉睡得倒安稳,本是杀了?人,抱着大不了?抵命的念头?,反而不怕了?,此时性命无虞,却又考虑起?前途,瞻前顾后起?来。

果真嫁给?李羡之?,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么?从记事起?,姜宝瓷便在教坊司了?,每日?都要练唱功、学琴棋书画,还被礼仪嬷嬷盯着教规矩,怎么站怎么坐怎么笑,都是照着模子刻好的,学得不像,便要挨打。

偏她瘦小的个子一身反骨,对教坊司里教的那一套取悦男子的课业嗤之?以鼻,教习不在时,便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斜腰拉胯的躺着歪着,有瞧不惯的去?告她的状,可坊里跟她要好的女孩也多,等教习风风火火赶来时,早有人给?她通风报信。教习只能看到她咿咿呀呀吊嗓儿或者装模作样的描画,总也抓她不着,她又有一张油嘴,把人哄得五迷三道,便也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