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还有......”姜宝瓷突然压低声音,往他?身边凑了凑,“一根尺长三寸宽的玉/势。”

陆晏和面露愠色:“想活命,就休要胡言乱语。”

姜宝瓷无辜道:“我说得是真话,那屋子就是间魔窟,里面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有,我只好用那物什砸了刘槐的头?。”

陆晏和闻言,便猜到了几分内情,继续问道:“你为何杀人?”

“我原是去惜薪司要炭火的,可他?们不但不给,还动手打人。”姜宝瓷鼓鼓腮帮,“您看我这脸,现在还肿着。”

“炭火而已,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自然不是因为炭火,我被打了,原是忍气吞声打算就走,谁知却被刘槐撞上,他?目无法纪,竟要强迫于我,那惜薪司掌事为虎作伥,把我掳到后院的一间厢房,还派了两个婆子来调理我,您是没瞧见那屋子里的光景,简直就是女儿家的地狱,我见她?们都是作恶惯了的,一时气愤,便把人杀了。”

陆晏和听罢一阵沉默,他?将刘槐调进宫里,本意是让他?离了教坊司,便没借口再抓姜宝瓷回去,谁知这厮如此色胆包天,在皇宫里竟然还敢抢掳宫女,实在罪无可恕、死有余辜。

可人是他?调进宫里来的,姜宝瓷此番陷入险境,也间接是他?的错。

若姜宝瓷不是这般泼辣的姑娘,此时恐怕......

陆晏和心中涌上一阵愧疚。

“督公?审完了么?,如今证据确凿,您是打算怎么?处置我呢?”姜宝瓷幽幽问?道。

陆晏和回过神,轻声问?道:“你不怕么??”

“怕什么?,大不了给他?们偿命就是,我一人拉着三个垫背的,也不亏。”

陆晏和看了她?一眼,小宫女现?在脸色惨白,只是嘴硬罢了。

他?心下一软,口中却冷哼道:“拿那三条烂命垫背,你不嫌腌臜也该嫌硌得慌。”

姜宝瓷听着他?的口风,立马顺杆爬:“要是能好好活着,谁也不乐意去死啊。陆督公?,不然您行行好,救救我吧,只要这次我能逃过一劫,从今往后,我姜宝瓷就是您的人了。”

陆晏和一滞,状似无意道:“什么?叫我的人?”

“那自然是听您的差遣为您办事啊。”

陆晏和不以为然:“凭你能办的了什么?事?”

姜宝瓷讨好道:“旁的本事咱没有,但若论起娱人之技,我称第?二,满京城没人敢称第?一,咱能哄督公?开心呐!我可以给您唱曲儿,还能暖床,话本子上那些?佳话,什么?红袖添香、赌书泼茶,没有咱来不了的,若您嫌这些?无聊,投壶、斗蛐蛐、打铁花,我也能陪您玩个尽兴。哦还有,以前在教坊司的师父说,我玉箫吹得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