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瓷挣扎道:“刘槐,你现在已经?不是教坊司奉鸾,有什么资格管教我,你敢动?我,就不怕陆厂督怪罪么?”
刘槐冷笑:“你少吓唬我,我是不在教坊司了,但我在宫里,也照样惩治的?了你。你说陆晏和?放到以前么,我确实惧他?三分?,但是现在,这宫里是曹掌印说了算。再说,失踪个把宫女,在后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陆晏和难道还会为了你把整个皇宫掘地三尺么?”
“你要做什么?”姜宝瓷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刘槐俯身勾起姜宝瓷的?下?巴,打量她脸上的?红肿,“啧”了两声道,“可怜见儿的?。我瞧着这些天,姜大姑娘怎么不往杏园去了?是不是陆厂督玩儿腻了,不要你了?不如往后跟了刘爷我啊。”
姜宝瓷别开脸,她心?知不好,可是胳膊被两个太监抓着,想跑也跑不了,刚要张口喊救命,就被人堵上了嘴,倒绑了双手。
刘槐眯起眼吩咐道:“先绑结实了关到柴房,不要让人发现了,等天黑以后悄悄的?送到我屋里。进宫这些日子,淡出个鸟来,爷今儿晚上要好好开开荤。”
“刘掌印何?必麻烦。”姚拥谄媚道,“小的?这里有现成的?厢房,里头被软衾香,收拾得干净舒适。刘掌印若有兴致,我现在就找两个嬷嬷,带这宫女梳洗了,送到厢房去,何?必等到晚上。您放心?,那?地方僻静,无?论刘掌印如何?耍子,都?不会有人听到。”
刘槐目光火热,几?欲在姜宝瓷衣服上烫出个窟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探手从袖袋里取出一小瓶东西,丢给掌事太监:“既然掌事美意,刘某却之不恭,只是这丫头性子烈得很,让人用水冲了给她灌下?去,别让她跑了。”
姜宝瓷瞧得真切,那?是一瓶麻沸散,人吃了性命无?忧,只会浑身无?力失去意识。刘槐在教坊司多年,收拾不听话的?姑娘很有一套,各种药丸药粉五花八门,都?用不同颜色的?瓶子装着,姜宝瓷也认得几?种。
此时?,惜薪司庭院内只有这六七个人,还都?是刘槐的?亲信,姜宝瓷一个人落在他?们手里,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掌事太监让小内侍去叫人,不多时?,两个四十多岁的年长嬷嬷很快就过来了,姚拥叫她们钱嬷嬷和孙嬷嬷。
两个妇人长得都?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常年干粗活的?,身子肥壮,力气也大,上前架起姜宝瓷就往后院走。
姚拥还幸灾乐祸道:“姑娘不是要木炭么,这次多给你些。你们两个,把水烧得热热的?,给姜姑娘好好梳洗。”
钱嬷嬷和孙嬷嬷应声称是,二人像是干惯了这勾当,拖着姜宝瓷一边走,一边还对她评头论足。
“这次这小宫女长得真俊俏。”
“可不是,你看这双眼,一看就是狐媚子。”
“你说呢,要是长得不漂亮,那?些狗太监怎么会看上。”
“也不知道她能撑几?天,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你管她呢,咱们只管拿银子办事。”
看来这两个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宝瓷暗自腹诽,她这时?反倒冷静下?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要紧。
两个嬷嬷把她带到了惜薪司后面一个厢房里,从外面看,这间厢房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破旧,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雕花拔步床上围着轻薄的?纱帐,大红的?绸缎被褥上绣着整面的?春宫图,各式各样让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
床边的?立柱上还有一副对子,上书:安乐窝中,睡一觉骨轻二两;温柔乡里,住半刻赛过皇上。
室内的?装饰摆设也奇怪,桌子是圆润的?曲面,有一块凹了进去,比寻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