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您也喜欢呢......”
陆晏和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以后不许让她进来,若再有纰漏,唯你是问。”
冯回立马回道:“得令!有了督公明示,小的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那......小的把姜姑娘送的这些都收走?”
冯回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手探过窗户就去拿桌上的东西,他一把抓起那块帕子,笑呵呵道:“好香,督公不要,便宜我了。”
“......”陆晏和冷着脸看他把帕子往怀里塞,突然觉得十分碍眼,顿了顿道,“放下,本督自己收拾。”
“啊?哦......”冯回悻悻地把手帕放回去。
“你先下去吧。”陆晏和硬邦邦道。
“是。”
待人走了,陆晏和站在桌前,蹙着眉,盯着桌上一堆意味莫名的东西静默半晌,最后拿来个小木箱,将东西一股脑划拉进去,把箱子扔到了柜子的角落里。
拿这点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就想收买他,姜宝瓷是脑子进水了。
当晚,陆晏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柜子角落里那一箱东西,就跟活过来似的,一件件跳出来在他脑海里打转。
第二日早膳时,陆晏和突然问起:“姜宝瓷几日来杏园一次?”
冯回道:“她日日都来,辰时点卯申时离开,比咱们杏园当值的还准时。”
难道是他上次的态度还不够坚决,让人误会他和李氏还有合作的可能?
陆晏和不解,他向来说一不二,从没有拒绝了别人,别人还敢死皮赖脸来招惹他的情况,像姜宝瓷这样锲而不舍的,陆晏和还是头一回遇见。
既然她还不死心,那就再跟她强调一遍。
当天午后,陆晏和推了一个官员的邀约,特意早早回了杏园,经过值房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两个看门小厮,并没有姜宝瓷的身影,冯回也不在。
他迟疑着往里走,绕过影壁和假山,却见冯回正立在主屋门外,焦急地来回转圈,边跺脚边冲着室内喊:“姜姑娘,你不是说放下东西就走吗,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你快出来吧,若是叫督公知道了,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督公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天天说要罚人,我也没见他罚哪个,瞧你怕的。”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从室内传出来。
陆晏和听得真真的,冷哼一声,走上前去。
冯回一抬头见他回来了,登时吓得面如土色,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似的,哆哆嗦嗦地解释:“督公饶命,小的拦了,没拦住,她一头钻进屋里不出来了,小的也不敢进去......”
陆晏和一把推开他,抬脚“砰”地将屋门踹开,然后向室内看去。
只见往日云山雾绕的屋子,今日清清静静,除了堂屋中间熏衣裳的香笼,各处的香篆都被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