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勤勉刻苦听学。快回屋去吧,淋雨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是,母妃她怎么办......”赵麟满脸担忧。
姜宝瓷安慰道:“娘娘不会有事的。只有殿下好生保重,娘娘才能好,殿下明白吗?”
“好,宝瓷姐姐,麟儿记住了。”赵麟青涩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他冲姜宝瓷合手一揖,“多谢姐姐照顾母妃了,麟儿铭记于心。”
说罢转身走进殿中,瘦小的脊梁挺得笔直,小小年纪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跪在地上的内侍们彼此对视一眼,忙不迭地爬起来躬身跟在赵麟身后,待他一进殿内,就赶紧把房门关上,还拿来锁链,在外面把门锁死了。
这是连殿门都不让出,直接把三皇子软禁了。
姜宝瓷叹了口气,麻利地从树上溜下来,心事重重地走回长春宫。
而在咸福宫另一间宫殿中,二皇子赵枢,正抱膝蜷缩在屋子一角,全身瑟瑟发抖。他刚从贴身伺候的小火者那里得知,他的生母吴美人,在前天晚上,被刺客刺杀了。
。
回来见到李才人,姜宝瓷怕刺激到她,不敢说实话,只说三殿下前几日忙于课业,并不知晓李家遭难,今日她去了,方才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二。
“殿下年少,因怕吓着他,奴婢没跟他详说,只教他好好温书,无事不要出门。”
李才人连连点头:“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
如此两头瞒着,吃过午膳,看着王嬷嬷服侍李才人换过药,姜宝瓷回了自己住的西厢,往床上一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面临的绝境。
长春宫虽然守备松懈,但深宫重重,李才人和三皇子被禁在各自宫中,更让人绝望的是,长春宫中现有的用度只能支撑十多天,等东西都吃完了,又该怎么办呢?
莫说翻身,连怎么活下去都成问题。
姜宝瓷自己也没有退路,她自然可以求内官监给换个差事,可是无论换到哪儿,都逃不出刘槐的魔掌,今日她把刘槐得罪狠了,那狗阉还不知怎么憋着坏对付她呢。
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比刘槐职位更高、根基更深的靠山。
皇城中比刘槐职位高的权宦不少,但没有一个是姜宝瓷能够得上的,先前人家看在李贵妃的份上,可能还能给她几分薄面,但现在娘娘的名号不好使了。
而且她知道,刘槐手里有那么多美貌娇娘,这些年宫里宫外没少打点,无论后宫还是官场,都有刘槐的关系网。
姜宝瓷愁眉苦脸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昨日陆宴和帮她解围的情景,又想到昨夜和娘娘商议的,请陆宴和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