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慢点儿!”姜宝瓷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很后悔没给这厮脖子上?栓根绳子。
一路跑出竹林,“三刀”在一处偏殿停下,冲着偏殿的屋顶喵喵叫。
姜宝瓷看?了看?高耸的屋脊,学着陆晏和的样子打了个长长的胡哨。
霎时,几道黑影不?知从哪里?翻上?了屋顶,姿态戒备,手持兵刃,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哪一位是银良,下来说话,其他人都退下吧,自?己找地方取暖,不?用总在外?面守着,这天寒地冻的,哪有什么危险。”
其中一人跃下屋脊,其他人又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那人来到姜宝瓷面前?,扯下脸上?的遮面,躬身失礼:“银良见过嘉宁公主。”
姜宝瓷上?下打量他,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冷清,眉毛梳淡,丹凤眼,鼻梁修挺,是个很不?错的长相,只是右眼从眉峰至眼下,垂直的一道疤贯穿了整只眼睛,伤口?若再深一分,这只眼恐怕就废了。
“你跟你哥哥长得真像,只是他眼上?没有疤。”姜宝瓷一边推开偏殿的房门,一边道,“进来说话,外?面冻死了。”
银良的性子却不?像外?貌那样冷淡,他笑得随性:“银玄脸上?没疤,身上?的疤可?比我多多了,公主可?别觉得他比我厉害,真理论起?来,他比较擅长刺杀,而我比较擅长守卫,所以主上?才派我来保护公主,就是怕那家?伙杀红了眼,追着敌人跑了,把公主忘了撇在一边。”
姜宝瓷被他逗笑了,点点头:“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主上?用人有道啊。”
“那当然。”银良抱臂倚在门边,“属下们瞧得清楚,主上?永远把最好的都给公主,就差掏心掏肺了。”
“行了,我没功夫跟你贫嘴。”姜宝瓷坐到椅子上?,跺跺冻得发麻的脚,把溜进来的“三刀”抱在怀里?取暖,“陆晏和不?要?同我做对食了,这事你知道吗?”
“啊?”银良一愣,随即摇头,“不?可?能,先前?主上?和公主相好,身上?好容易有了点活人气儿,昨日还打发人来问,公主府上?是否一切安好,怎么会......”银良说到这儿话头一顿,挠挠头小声嘀咕,“若是那样的话,也情有可?原。”
“哪样?”姜宝瓷追问,“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银良,你告诉我。”
银良纠结万分,在原地转了两圈儿:“主上?千叮万嘱不?让我告诉公主,只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让我保护好您。”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会发生什么?”姜宝瓷急道,“咱们提前?筹划,不?让不?好的事情发生,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瞒着我,万一我有办法呢。”
银良沉吟片刻,下定决心道:“被册封为肃王的二皇子赵枢,在南下就藩时,死了。说是遇到了水贼,其实背后是......”
姜宝瓷懂了:“是陛下。”
银良颔首:“这位新帝,远没有表现?的那样霁月光风。”
“但他也并非毫无人性。”姜宝瓷道,“我看?着他长大着几年,陛下是心系家?国百姓的,陆晏和从龙有功,又没有争权夺势之心,陛下总不?能斩尽杀绝吧,陆晏和和肃王,本质不?一样啊。”
银良嗤笑:“也许在陛下眼中,主上?的行径恐怕更恶劣一些,毕竟他不?光杀了先帝,还杀了陛下的舅舅,李羡之的父亲。”
“李澈?”姜宝瓷纳罕,“不?是说归京路上?,遇到了山贼。”
银良挑眉,不?语。
姜宝瓷恍然,是啊,怎么会那么巧,一个两个的都遇到了贼寇,又不?是天下大乱,怎么会贼人满地爬。
“既然传出来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