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毕竟陆晏和?辅助麟儿登基,是有功之臣,与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
“那?现在祖父怎么想,果然是陆晏和么?”李羡之凝眸,“若真是他,咱们得赶紧提醒陛下,不要被这条披着羊皮的狼骗了。”
李廷弼突然诡异地笑了,他凑到李羡之面前,小声问道:“你?说,陆晏和?对你?父亲动手,陛下他,知不知道?”
李羡之悚然一惊:“祖父,你?是说......你?是说,怎么可能,父亲可是陛下的亲舅舅!”
“先?帝还是陛下的生身之父呢。”李廷弼反问,“那?又如?何呢?所有拦在陛下面前的,阻碍他登基,妨碍他掌权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
李羡之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动了动眼珠,看向自己的祖父:“那?......那?咱们该怎么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自然不能。”李廷弼目露凶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明明他出类拔萃,大可以施展才华、建功立业,却年纪轻轻就死在政权倾轧中,何其无辜?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为他报仇雪恨。”
李廷弼拍了拍李羡之的肩膀:“羡之,你?放心,该是你?的,我都一一帮你?拿回?来,老夫会让你?重新主?政内阁,光耀李氏门楣。”
“陆晏和?现在是陛下的心腹,身边还有高手暗卫保护,咱们轻易近不得身,还是要慢慢想办法离间陛下与他之间的关系,待失了陛下宠信,一条阉狗,不足为虑。”李廷弼条分缕析道,“现在,咱们要先?把那?写密信给你?,想挑唆咱们与陆晏和?两方相?斗的人,给揪出来。”
李羡之咬牙切齿道:“祖父告诉我是谁,我先?宰了他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你?仔细想想,若按当时的情形,杀了你?父亲,对谁最有利?”
李羡之思?索道:“当时二?皇子监国?,先?帝以有将皇位传给他之意。父亲一死,我便要回?家守制,李氏一党自然自乱阵脚,二?皇子登基将再无阻碍,届时首辅之位空悬,赵枢可以随意安插自己的心腹大臣。所以,另一批刺杀父亲的人,是肃王安排的。”
“不错,这封密信,应该也是他安排人写了送来的。”李廷弼点点头:“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的小皇帝,技高一筹啊。不但击败了二?皇子,连咱们也一并摆布了。”
“麟儿年幼,哪有这么毒辣的计谋,肯定还是那?个陆晏和?出的主?意。”
祖孙二?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默认把这比账全算在陆晏和?头上,他们想要光耀门楣,还得依靠陛下,自然不能让陛下与李澈之死扯上关系,就算有怀疑,也只限于祖孙之间推心置腹,明日出了这门儿,谁也不会提起。
“除了陆晏和?,还有肃王赵枢。”李廷弼道,“他想坐山观虎斗,也不怕被虎咬了脖子。”
“肃王昨日已经启程,赶往封地了,我派人......”李羡之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廷弼道:“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有什么后果,祖父替你?担着。你?放心,想要肃王死的,可不止咱们一门。陛下虽然明面上兄友弟恭,要推行仁政,对肃王亲敬有加,封了江南这么块宝地,可金陵居京都几千里之遥,中间又有秦岭相?隔、长江天堑,中途出什么意外,也再正常不过,你?觉得呢?”
李廷弼知道,杀了肃王,就是替陛下除了心头大患,景元帝非但不会怪罪,还会暗中嘉奖他们。
李羡之心领神会,从祖父屋里出来,把钱伯叫到室内,共同筹谋,在哪里伏杀肃王,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日一大早,一宿没睡的李羡之刚要合眼小憩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了。
他披衣起床出门,来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