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半。”王嬷嬷不忿道,“咱们?娘娘被禁足的时候,她可没?少在背后使坏,如今好容易陛下登基了,却还要跟咱们?娘娘平起平坐,想个什么法子,把她赶出宫去就好了。”
姜宝瓷想起那时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的日子,也十?分气不过,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二殿下......肃王给先帝守孝百日之期已过,不是说不日就要启程去封地了?陈太后是肃王嫡母,本朝也是有母妃随亲王迁往封地的先例,要不请陛下下旨,让陈太后随肃王一起南下吧。”
“无防。”独李太后想得开:“分一半给她就给吧,本宫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园子还嫌冷清呢,反正那边屋子多,把丽太妃和其它几位太妃也叫着?,姐妹间说说笑笑,也好打?发时间。”
反正现在她儿?子是皇帝,陈太后空有个名分,有什么用?。
住在一起多好啊,让她们?看看自己如今的风光,还得每日给自己请安,奉承自己开心,她们?岂不是要怄死了。
姜宝瓷懂了李太后的意思,暗自啧舌。
看着?昔日对自己落井下石的死对头,只能跪倒在自己脚下,仰人?鼻息过活,心情不好了就找个由头罚一罚,让她们?逃也逃不脱,躲也躲不掉,那可真是最可怕的报复了。
但对于受过磨难的人?来说,只有这样的日子,才是最佳的疗愈圣品。
李太后见她愣神,岔开话?题道:“宝瓷,你住到外头,身?边总要有几个得用?的人?,外面的人?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服侍不好,还是从宫里选几个合适的,你瞧着?谁机灵,把名字报给李松,让他去办。”
姜宝瓷有些赧然,踌躇道:“母后,我其实早想好了一个人?,只是她现在不在咱们?宫里了,我不好开口。”
“呦,你说是哪个,这满皇宫里,你想让哪个宫女跟着?,本宫难道还给你调不来?”李太后笑嗔道。
“回母后,就是以前咱们?宫里的听春,前两年调到丽太妃宫里去了。”姜宝瓷道,“她也不是背主,当时实在是她老子娘病重,等?着?银子救命。后来她娘病逝发送了,听春就老想回来跟我作伴,只是没?合适的机会。我俩向来交好,母后要是允了,跟丽太妃说一声,叫听春直接跟了我去吧。”
“哦,是那个丫头呀。”李太后道,“心眼不坏,人?也老实,就是笨笨的,脑袋一根筋。你若真想要,我明儿?就随你走一趟。”
“哎,多谢母后。”姜宝瓷欢喜地答应。
等?到李太后歇下,姜宝瓷回屋又裹了件厚衣裳,提上一盏宫灯,就去丽太妃宫里找听春。
乍一听闻姜宝瓷被封为嘉宁公主,听春就跑来给她贺喜了,后面更是经常往长春宫走动?,两人?虽然以前也过从甚密,但这两三个月,听春来的尤其频繁,姜宝瓷还笑话?她:“怎么,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丫头,看我封了公主,这就赶着?来巴结了?”
听春面露难色:“宝瓷姐姐,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的。”
姜宝瓷笑着?摸摸她的头:“逗你玩儿?的,别当真。不过,你总是来找我,来了以后又闷闷不乐,问你呢又不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跟姐姐说,姐姐现在可是公主,一定能给你摆平。”
听春眼含两泡泪,吞吞吐吐道:“姐姐,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讲,我......我先前那个对食,他......他要跟我拆伙。”
“岂有此理!”姜宝瓷气得咬碎银牙,“这些狗太监,全都不是东西!别人?真心实意地对他,他却不识好歹。听春,你别怕,我这就去把那个混账打?一顿,让他给你磕头道歉,保证再?不敢犯浑。”
两行眼泪滚落,听春拽住姜宝瓷,皱着?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睛红红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