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仍没睡。
“殿下,大喜。”陈衡一进门便道:“殿下,老臣奉命截杀李澈,本来差点让他逃了,我们的人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被?人杀了,看死状,倒像是东厂的人的手笔。”
“好。”赵枢眼角也浮起笑意,“李澈死不死是小,看来陆晏和确实是站在孤这边的。”说?罢他又嫌弃地看了陈衡一眼,“你的人也忒不中用?,那李澈一介文官,回京能有几个人保护,这都能让他逃了,若不是东厂番子出手,李澈明日就该喘着活气到京了。”
陈衡收起喜色,敛目道:“是,卑职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罢了,李澈的尸首先在何处?”
“已经带回京中,停灵在义?庄。”
“好,明日把尸体抬到宫门外?来,我要让李羡之哭着回家去。”
赵枢已经推演好明天朝会的流程,众臣上朝之后,陆晏和会拿出今晚拟好的圣旨,当众宣读,李氏一党听到后,以李羡之为?首的人定?然哗变,全情激愤的反对,与陈衡联络的那部分朝臣僵持不下。
这时,他便可以寄出杀手锏,当众表明李澈之死,借此让李羡之致仕,李氏一党必然大受打击,士气溃散,再借陆晏和的东厂出手弹压一二,他便可以黄袍加身,就此荣登大宝。
当然,陆晏和这人也不能完全信得过,等登基之后,局势稳定?了,他可以去找父皇,让父皇卸了陆晏和东厂之职,随隆安帝这个太上皇颐养东宫,司礼监和东厂他都要换上自己人。
一夜风评浪静地过去。
寅时三刻,皇极殿前的晨钟响了一遭,赵枢和陈衡早早穿戴整齐,带领着自己这方的官员,精神抖擞的进大殿,手上笏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经典,就准备等一会与李氏一党大辩三百回合。
相?反,李氏一党见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皆是一脸迷茫。
昨夜,李贵妃也派了人出宫,给李羡之传信,结果李羡之出城去接李澈,彻夜未归。消息没有传出去,以致李氏一党丝毫没有准备。
待文武百官分列站好,李羡之这才姗姗来迟,众人见他精神萎靡不振,纷纷上前关心,张九远也关切问道:“就算公务繁忙,贤婿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李羡之听到“贤婿”二字,脸色一白,冲张九远微微颔首:“多谢张大人体恤,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