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张怀英倒也识趣,只说是巡视时在城郊山寺外?将人犯抓捕的?。
“丹阳道人眼下?正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中。”
“好极了,待退朝后便把丹阳道人押进宫来,朕要亲自?审问。”隆安帝下?令道。
“这?......恐怕不妥。”张怀英迟疑道,“此人是要犯,而且是此案的?重要人证......”
“朕说了,要亲自?审问,难道张爱卿对朕还有疑义不成?”隆安帝打?断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手在腿上不停摩挲,表情?有些烦躁不安。
陆晏和知道,隆安帝这?是药瘾又犯了。
“臣不敢。”张怀英见隆安帝恼怒,不敢再多言,躬身退至李羡之身侧。
“既然还没审清楚,那?就接着查吧。”隆安帝道,“一定要证据确凿,不可?轻饶逆贼,也不许牵连无辜。”
“臣遵旨。”张怀英应喏道。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有人一声高喝:“父皇,儿?臣有证据。”
随着说话声,一个人走进殿中,正是二皇子赵枢,他行至殿前叩拜行礼,而后道:“儿?臣有冤,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枢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平身讲话。”隆安帝见赵枢闯进殿中,十分意外?。
赵枢虽奉旨入阁观政,但因年?幼,又无官职在身,所以还没有上朝的?资格。
只见赵枢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绢,上面是一封血书,隆安帝命陆晏和呈上来,拿到手里看了半天,脸色一变,询问跪在地上的?赵枢:“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赵枢回?道,“这?血书是那?名刺客所写,上面所说句句属实。我母亲身份低微,在后宫不争不抢,只想安稳度日。谁知曹臻为了胁迫于我,竟命人将其杀害。我母亲死得冤枉,还请父皇做主。”
“如此说来,果?然是曹臻主谋了?”隆安帝把血书往桌案上一抛,“那?陈衡就是共犯喽?皇后呢?也是同谋?”
隆安帝看着赵枢,目光有些许复杂,要知道,如果?陈皇后是同谋,赵枢这?样告发出来,他的?嫡子身份可?就当不成了。
“不,母后也是受了曹贼威胁,才不得不配合他行动的?。”赵枢又从怀中拿出一本账册,“这?本账册是儿?臣在曹臻住处找到的?,上面记录着一些账目。只因陈衡陈大人在任工部尚书期间,有一年?江南发生水患,陈衡奉旨赈灾,但他与当地官员勾结,将修筑堤坝的?青条石改成了糯浆浇筑的?土胚,贪墨了剩余的?赈灾银两。此事被曹臻抓住把柄,所以陈大人和母后只得听命行事。”
“岂有此理。”隆安帝一拍桌案,“张怀英,拿着账册和血书,将这?两桩案子一并?审理。”
“是。”
大殿中原本为陈衡开脱的?官员此刻全都哑了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独赵枢接着道:“父皇,陈大人确实有罪,但其贪墨银两并?不多,只有三万余两,而且当年?的?水患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理,并?未造成严重后果?。陈大人贪这?些银子,并?不是中饱私囊,只是为了修缮祖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劣迹,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隆安帝听了气消了些,想起未登基之时,自?己的?岳丈身为文官清流之首,不遗余力地支持自?己,陈皇后虽木讷无趣,但胜在端庄持重,颇有贤名,也给自?己入主东宫出力不少。
而自?己登基这?些年?,却并?未给陈家什么?回?报赏赐。
三万两银子,确实不是什么?大罪。陈家祖宅宗祠荒芜多年?,陈衡身为工部尚书却无钱修缮,也足以证明其平日为官清廉,恐怕是因遭人耻笑,才不得已而为之。
“母后和陈大人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