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妈没预备晚饭……你等等,我去厨房交代一下。”李苹芳边走边摇头,不是自己说了这礼拜都不回来吃饭、连续几天不都晚归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唉,搞不懂这孩子在想什么。
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权利回来,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阮沧日在客厅伫立一会儿,脚步不由自主跨向琴室;透着透明玻璃往内一看──两颗头颅紧紧依偎!
他脸色转为阴沉不定,倏地,推开了门──
“你不认为这里应该再弱一些,比较好吗?”
韩惟淑倾身,手指指出乐谱上的位置,康易磬正要靠近在乐谱上划下记号,两人同时被巨大的碰撞声震到;韩惟淑直觉转向门扉方向,仓卒间,柔软的唇轻刷过康易磬的脸颊!
她没发觉身旁的康易磬突然僵住了,一径愣愣地望着出现在门框中,带着磅礡逼人气息、神情晦暗的阮沧日。
纠结浓眉下的瞪人黑瞳,阴恻梭视两人──他,那个臭小子,黝黑的肤色下泛着不容错过的暗红;她,愚痴的笨女人,仍是那一副招牌的无辜神色。
“你们──”该死,该说些什么?他们──他们做什么关他什么事?管他们去师生恋,只要她别来缠自己,他就该额手称庆了不是吗?阮沧日咬紧牙,有股从未有过的暴力冲动想揍扁人,想揍扁那个敢给他脸红的臭小子!
“有……什么……问……问题吗?”这种莫名、一触即发的沉凝气氛令她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