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吹口哨,赞她新唇膏的颜色。铜鼻酒吧的人像是都认识他,和他讨论上个星期足球联赛的赛果。
等他反应过来正在约会,美若已经发了半个小时的呆,面前只剩半品脱黑啤酒。
方嘉皓尴尬:“……”
他对她傻笑,美若挥手,“你继续。”
“不,”他坐直了,“这一刻,我渴求了一个学期。”
美若无语。
他惆怅,“圣诞夜之后你便不再理我。”
“之前好像也没有。”
“之前多少有一两次。……我记得那个珍贵的圣诞夜晚,你穿黑色小礼服,我请你跳舞,每转一圈,我的心脏如同历经一次死亡与复苏的过程,痛苦而甜蜜。”
“查尔斯,你真是读法律而不是英国文学?”
“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曾经赞扬过我的文学天赋。不是因为我小舅,我想牛津会多一个王尔德。”
“看来我还不了解你。”
“米兰达,”他激动,伏在桌上问,“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
“你真是中国人?我过世的父亲也是谆谆告诫,希望我即使来到异乡,也能保留华人传统。”
“真金也没有那么真。我母亲姓詹,父亲姓方,小时,我家有说上海话的佣人。”
“你们由上海来?”
“应该是。父亲有时会提起旧事,那时我祖父常带他去百乐门观舞。米拉达,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在十四岁有过一次初恋,之后再没有能让我心动的人,直到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