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此时已是红透港澳台的大明星,居然舍弃了过往那色彩极富冲击力的装扮,只穿简单的米色樽领毛衣,深蓝牛仔裤,扎马尾,清爽如学生妹。
谭笑意识到被发现,她笑起来,露出细碎白牙。
美若向她点头致意,拿起咖啡准备离开,却被唤住:“詹小姐。”
谭笑站起来,问她:“晨早孤清清的,不如来坐坐?”
言语这样讨喜,美若不由失笑,坐下问:“要不要咖啡?”
谭笑摇头:“那东西工作时已经喝太多,胃受不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男朋友过来复诊。”
谭笑微张樱唇,接着了悟地合上。“也有四五年了。”
她语焉不详地,美若却万分明白。她离开港地足足五年。
人世沧海,变化万端。她从未与谭笑说过话,当年第一次看见真人,还是被阿妈带去买新衫,阿妈恨声痛骂娼妇,她却对谭笑蓝紫配鲜橙色的装扮惊艳,产生莫名好感。
如今,她和阿妈口中的娼妇,她继父的情人坐在一起,在一个周一的清晨,在伦敦的一间医院。
“你怎么会在这里?”
“休假,我来探望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