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竟是咖啡店老板。他呵呵她笑说:“老板也是过来人,晓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待会儿你忙完了这里的事,就快点出去,别让男朋友一个人坐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钱晓竺正色否认:“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原来是你们小俩口在闹别扭,呵呵,没关系,我了解。”

他跟老板说了什么?钱晓竺目送老板讪笑离去,心里非常不悦;她把气全出在碗盘上,弄得僻哩啪啦嘎响,彷佛这样就能让江柏恩消失。

为了证明她跟他确实没有关系。当晚剩下的时间,钱晓竺硬是赖在厨房里,把接待客人的工作都推给米米,直到咖啡店打烊。

“我走了。”

做完店里的打扫工作后,钱晓竺拿起背包,情绪不佳地走了出去。

她穿过街,朝自己停放脚踏车的地方走去,蓦然发现江柏恩悠闲地站在前面等她;她气恼地瞪他一眼,高高地仰起下巴,自他身旁走过。

出乎意料,江柏恩一径地保持沉默,任她走过。钱晓竺解开绕在电线杆上的车锁,正打算跨上脚踏车时,又停了下来;她突然扭头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我在追你。”江柏恩懒洋洋的眼神锁定在她身上。

“鬼才相信!”钱晓竺火气十足。

江柏恩缓缓露齿微笑。“那我们学校岂不是成了鬼校。”

钱晓竺觉得他的笑容好刺眼。“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停止这场闹剧?”

“我也是认真的。”

江柏恩的双眼彷佛会放电似的直探进钱晓竺心底,温柔而独特魅力的嗓音在两人间撒下迷咒,令钱晓竺一时恍然,闪了神。

他一寸寸地逼近,修长且男性化的手指戏弄地划过那逐渐染上红晕的肌肤。

“你的脸好热……”

钱晓竺像被烫到般的拨掉他的手,慌不迭地拉开彼此距离。

“你……为什么这样做?”

熟于猎情的江柏恩将钱晓竺慌张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已经顺利撩动她的心。他小心掩饰脸上得意的笑容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在追你。”

“我不相信。”臊红的脸颊,削弱她语气中的坚定。

“是吗?”江柏恩不置可否地反问,潇洒地一转身。“明天见。”

※        ※         ※

周日晚间。

刚打完壁球的何秉碁、江柏恩两人,坐在俱乐部的餐厅里休息。

“你还不过去?”何秉碁问。

“不急,我故意吊吊她的胃口。”

“就算是猪也会有脾气,你不怕恼火了她前功尽弃?”

“放心,像她这种单纯的女孩最好搞定了。”江柏恩显得自信满满。

“看来朱毅很快就得跟他的雷射音响说拜拜了。”何秉碁佯装惋惜地说。

江柏恩无辜地耸肩。“是他自愿的。”随后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大哥,江大哥也在。”何秉碁的小弟何钦贤看到他们,过来打招呼,他也是中大的学生。

“你今天一天都到哪里去了?也不回家吃晚饭,刚吃饭的时候,妈还在念你呢。”何秉碁问。

“我跟同学去打保龄球,顺便带他们来俱乐部开开眼界。”

“要是给爸看见了,又要说你成天只会玩。这学期你要是被当了,肯定会被他送到莫斯科去。”

“我会小心的啦。”何钦贤一直不是念书的料,重考了一次,最后还是靠自家学校放水才能入学,让何父觉得颜面无光。

“我该过去了。”江柏恩看看时间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