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这是哪儿的话,她一来咱们家就不幸扭伤了脚,我们当然得尽心照顾她。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傅细妹犹豫地瞧瞧蓝巧月。

“有什么困难吗?”蓝巧月问。

“不是,我一见着表小姐,就觉得好生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但是今天一早我看到少爷为她焦急的模样就突然想起来了。我曾经看过表小姐的照片,好象是少爷带回来的,你想表小姐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少爷了?”

“表哥有晓竺的照片?他一直保留着吗?”蓝巧月关切地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他有一个纸袋里都是表小姐的照片。对了,我想起来好象还有他们接吻的照片,这么说他们不只是认识。还可能是一对情人。”傅细妹愈想愈真切,紧张地握住蓝巧月的手说:“艾瑞克太太,表小姐现在可有男朋友?”

蓝巧月略一考虑,决定老实说:“表姊跟表哥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他们确实交往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手了。虽然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但是在还没弄清他们的意向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擅自多想,为他们保留一些空间,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发展也说不定。”说到这儿,蓝巧月心中也有了一层领悟。

“我懂、我懂。”傅细妹频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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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在这儿,自己回美国去?”

钱晓竺斜躺在床上,右腿脚盘打着石膏,架在枕头上,略微苍白的脸颊气鼓鼓的。

“基金会主导的一项考古计画有了重大发现,艾瑞克得立刻回去主持;他希望我跟小爱咪也一起回去。”篮巧月技巧地低下头,以免被看出她在说谎。

“你们回美国,我也回家。”

“我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嘉义。”

“我的皮包跟身分证呢?”钱晓竺机警地想到。